但是蘇斷總覺得他有哪里怪怪的,到不至于惡意,只是有一種說不清的違和感
他還沒來得及對阿維德的示好做出反應,就被奧德羅塞攬著肩膀將身子扭了過去。
完全被兄長無視的阿維德“”
看著兩人的背景轉了個彎不見了,他臉上無辜的笑意逐漸變淡,微微瞇了瞇眼。
那個黑發奴隸身上,兄長的味道又變得更濃了啊,要不是他特意對自己的精神體加強了控制,剛剛肯定已經追著味道跑出來了。
十三分鐘半,兄長和那個黑發奴隸在訓練室單獨待了這么久,究竟都干了點什么呢
雖然他不知道奧德羅塞那個的時間但他們好歹是一窩出來的,兄長的時間應該不可能會這么短吧
阿維德在訓練室門口安靜地等了十分鐘,奧德羅塞果然又折返了回來。
機甲訓練室重新被打開,這一次里面沒有了引發意外的黑發奴隸,阿維德若無其事地跟在兄長屁股后面第二次進了訓練室。
然后就被按著又打了一頓。
阿維德“”
“停停停”阿維德直接開了機甲的擴音器,帶著一絲絕望的巨大聲音在訓練室中回響“哥我要腦震蕩了我死了”
奧德羅塞把弟弟已經倒在地上的機甲往旁邊踢了踢,已經放棄治療的機甲哐當一聲撞在墻上,彈了一下。
數秒后,咔噠一聲,機甲駕駛室上打開一個小門,阿維德從里面恍若死尸般地爬了出來。
他和奧德羅塞相似的金發已經完全亂了,汗濕著貼在額頭上,顯得十分狼狽,整個人毫無形象地脫力倚著坐在墻邊,喋喋不休地抱怨著“天啊你是想殺了我嗎用那么大的力氣,我的機甲腿都斷了修一次要好多錢”
從機甲上干脆利落地跳下來的奧德羅塞扔了一瓶能夠快速恢復體力的高級能量劑到他腳邊,平靜地敘述道“我只用了三成力氣,而且避開了所有致命的部位,是你退步太大。”
比起狼狽的弟弟,他的狀態就很體面了,僅僅是發絲稍微亂了一些,連喘氣都沒有,仿佛剛剛不是進行了一場戰斗,而是喝了一頓下午茶一樣。
“”阿維德撿起能量劑,打開“咳咳,干嘛這么直接說出來嘛”
奧德羅塞走到他旁邊,冰藍的眼眸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明年你會退步的更厲害,這次我用三分鐘的時間打斷你的腿,下次或許一分鐘不到,我就能擰斷你的脖子。”
阿維德握著手里的能量劑,面色僵了一下,很快又若無其事道“這也難免的嘛畢竟我現在是個嬌貴的科研人員,一碰就破皮。”
奧德羅塞皺眉“你現在進軍隊還來得及。”
和前幾次一樣,阿維德的態度還是沒變,堅定道“不要不要,我媽說做事情要有始有終,我都已經為偉大的科研事業獻身一半了,總得把另一半也獻出去。”
奧德羅塞沒有和他貧嘴,只是平靜地敘述道“行軍總有意外,如果有一天我不能繼承軍權,你必須頂上。”
這一屆皇室的子嗣比較單薄,瑟菲皇后生前只生了他們兩個孩子,而皇帝對自己的發妻愛的深沉,不僅在外面沒有私生子,以后也應該不會再娶新皇后,所以下一任皇帝一定會在他和阿維德之中產生。
雖然理論上說以他的能力,在戰場上受到致命傷害的可能性很小,但奧德羅塞一向習慣計劃周密,他不得不考慮到各種意外情況,以及應對它們的方法。
自從瑟菲皇后去世后,雖然外界還沒有聽到風聲,但是他和阿維德都知道,皇帝的精神焦慮已經越來越嚴重,如果他出了意外,能撐起皇室的人只有阿維德。
阿維德咕咚咕咚把能量劑喝掉,非常粗暴地轉移話題“停我拒絕討論這么杞人憂天的話題,讓我們來討論一些有趣的事情,比如說,剛剛那個黑發黑眼的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