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小奴隸表現得很灑脫,但是奧德羅塞還是舍不得的,半哄著先抱著人去洗了澡,蘇斷也緊張兮兮的刷了牙。
還刷了兩遍。
刷完牙就被已經沖了一遍的奧德羅塞拖去洗澡,里里外外都洗了一遍,洗的全身都變得粉撲撲的。
蘇斷被裹著毛巾抱出來,一被放到床上,就從毛巾中滾出來,像是一顆被剝了皮的茯苓似的。
準確地說也確實是這樣。
奧德羅塞還比他好一點,身上還穿著一件深色浴衣雖然也穿的松松垮垮的。
看著蜷縮的像一顆蝦子一般、臉頰半邊埋在枕頭里頭看他的小奴隸,奧德羅塞眼底浮現出一抹暗色,他側坐在床邊,一只胳膊撐著床,深深彎下腰,準確地叼住小奴隸的嘴唇,像是一頭餓了已久終于能對食物下口的狼一樣。
洗完澡后,奧德羅塞微長的金發沒有扎起來,而是隨意的散在額頭,柔軟的發梢掃在蘇斷臉上,讓他臉頰泛起熱燙的癢意。
奧德羅塞今天本來是想把人徹底吃掉的,但小奴隸盡心盡力地幫他服務了一次,雖然嘴角沒有撕裂,但也有些輕微的紅腫,奧德羅塞看他一副隨便被擺弄也乖乖的湊上來的樣子,隱約就有些心疼,不舍得再對人做更過分的事。
再等等吧。
今天小奴隸已經夠累了。
結果這一等,就等出了事。
凌晨三點鐘的時候,代表著敵襲擊的尖利警報聲在防線中響起,奧德羅塞瞬間睜開眼從睡夢中清醒,用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翻身下床穿好衣物。
蘇斷也被驚醒了,意識到有情況發生,怕耽誤奧德羅塞的時間,他沒有開口詢問,只是睜著眼,一眨不眨地注視著穿上軍裝后整個人的氣場已經銳利的像是一把利劍的男人。
倒是奧德羅塞穿好衣服后又折回床邊,簡短地囑咐了他一句“盡量待在房間里,明天八點莫西會給你送早餐,有事給我撥通訊,如果我不接,就打阿維德和莫西的。”
奴隸是不允許配備個人終端的,但奧德羅塞讓阿維德在研究院拿了一個調了參數的通訊儀,暫時給蘇斷用著。
通訊儀上只存了三個人的聯絡號,他、阿維德,以及最受他信任的一位副官莫西。
阿維德雖然有時候顯得有點兒浪蕩,但奧德羅塞知道他本質上還是靠得住的,而莫西是從他進軍隊開始就跟著他的副官,要在軍隊中挑一位最能讓他信任的,無疑就是這位副官了。
他們三個的個人終端上都有這具通訊儀的定位,確保能夠隨時保證蘇斷的安全。
蘇斷忙不迭的點頭“嗯嗯。”
奧德羅塞用帶著手套的頭摸了摸他的臉頰,很快離開了。
雖然時間還早,但愛人已經離開,甚至可能遭遇危險,蘇斷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
他從床上坐起來,挪動到剛剛奧德羅塞躺著的、還留存著溫暖體溫的地方,讓系統給他放奧德羅塞的實時投影。
雖然系統說奧德羅塞原本的命運軌跡是順遂的過完一生,在戰場上雖然會受傷但不會危及生命,但蘇斷還是不放心。
因為隨著他的到來,奧德羅塞的命運已經發生了一些微小的改變,在他住在城市邊的時候,曾經聽一只路過的信天翁講過許多人類社會中一有名的書籍和電影,其中就有著“蝴蝶效應”這一條。
奧德羅塞徑直去了防線基地的主控制室,身為元帥,他更重要的職責是統領軍隊,并不是每一次戰役都需要他親自上場,更多的時間,他都是待在后方。
敵襲發生在防線的a14區,距離基地中心并不近,襲擊的規模也不大,只有兩個異獸中群,但是基于上次異獸群在b01防線的異常舉動,奧德羅塞還是抽調了大量人手趕去a14防線,并且隨時準備親自出發。
戰爭并不是瞬息就能夠結束的,尤其是在面對著以數量取勝的異獸群時,一場小規模的戰役打上一天以上都是很正常的。
奧德羅塞在主控制室里待了很久,看著男人輪廓銳利的側臉,過了半個多小時,蘇斷漸漸涌起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