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巧合的是,她也帶著一只幼崽,不過那只幼崽沒有被她抱在懷里,而是跟在她身后的。
因為那只幼崽是一只活潑的灰毛小鳥。
灰毛小鳥身上軟乎乎的胎毛只褪了一小半,身上的顏色灰白摻雜顯得很斑駁,喙部還是嫩黃色的,兩只迷你而漆黑的黑豆眼顯得很有精神。
它撲棱著還沒發育完全的小翅膀跟在自己的撫養員身后,當撫養員帶著餐盤坐在蘇斷對面的時候,也跟著踴躍地跳上了桌子,歪著腦袋打量對面的人類和黑毛球。
“你叫蘇斷”對面的女撫養員對著蘇斷露出了一個友善的笑容,在蘇斷點頭后又接著問“這是你負責照顧的幼崽嗎聽說是只出生的很晚的卡卡獸。”
蘇斷繼續點頭。
“這是我負責的幼崽,可以讓它們認識一下。”女撫養員提議道。
孤兒院不是幼兒園,能給幼崽的娛樂設施很有限,所以讓幼崽們交朋友然后一起玩是一個很有效的能讓它們獲得樂趣的方法。
那只灰毛啾幼崽似乎已經能聽懂大人說話了,女撫養員話音剛落,它就邁著火柴棍一樣的小細腿往維嘰的方向走了兩步,揮動自己胎毛夾著羽毛的翅膀,試圖用翅膀尖碰碰眼前這個毛茸茸圓滾滾家伙的身體。
然后毫不留情地被趴在桌子上的維嘰用爪子狠狠拍了一下。
那一下又準又快,幾乎不是幼崽能有的速度,即使鳥類是獸人中反應最快的類屬之一,但依舊沒能躲過這一下。
三秒后,黑毛幼崽甩了甩爪子,一根灰白色的羽毛慢悠悠地從它指甲縫里脫落,落到餐桌上后還打了個轉。
被拍懵了的灰毛啾呆呆地看看眼前飄落的羽毛,又歪頭看看自己禿了一塊的翅膀尖,驚恐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對著面前身為罪魁禍首的黑毛幼崽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啾聲
這是它翅膀上長出來的第一根、也是現在僅有的唯一一根羽毛
蘇斷:“”
女撫養員:“”
這一場混亂的午飯最終還是以大家彼此分開收場了。
一連串的道歉之后,蘇斷抱著打了別人家小朋友之后一點兒不愧疚的黑毛幼崽上了個廁所,然后又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不可以隨便欺負小朋友。”蘇斷把維嘰放在桌子上,嚴肅了表情,認真地教育它。
然而維嘰大概還沒到可以聽懂話的年紀,或者說位于帝國頂端的種族天性讓它根本沒覺得隨手教訓一個試圖冒犯自己的幼崽有什么不妥,所以對于蘇斷的訓斥,它只是往前爬了兩步,然后仰起小腦袋熱情地舔舔蘇斷的下巴。
“好吧。”蘇斷摸摸它的小腦袋,把這件事記在小本本上,說“先記下來,等你懂事了再給你看。”
對自己正在產生的黑歷史一無所知的維嘰天真無邪地啾了一聲。
記錄完維嘰的罪證后,蘇斷找系統要了一套抽血和儲存血液的工具,自力更生地抽了三百毫升的血液出來,分出十毫升當做維嘰今天的第二頓飯,剩下的全部塞到系統的食物儲存格子里。
他已經決定用自己的血喂養維嘰了。
自己去首都星送上門肯定是不夠整個洛塔族吃的,但只是喂養一只幼崽的話,應該不是什么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