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價一付就是十幾分鐘,中間累了沒關系,先停下來歇一會兒,再接著付。
醫院到嚴深國內別墅的距離并不遠,黑色邁巴赫很快就悄悄停在了一棟獨棟別墅門前,環境幽靜、綠化極好的小區內種滿了高大的玉蘭花樹。
此時恰逢玉蘭花樹的花期,沒有一片葉子的蒼郁枝干上綴滿粉白寬厚的花朵,與枝干連接著的花萼處泛著云霧一般輕薄的淡粉,往上的花瓣挺直而柔婉地散著,仿佛春日落在枝頭的雪白飛鳥。
層層花影落在車窗上,雖然窗戶沒開,但幽謐的花香仿佛已經透過車窗傳了進來。
和車廂內時不時響起的曖昧動靜十分融洽。
唯一的違和點大概就是坐在前排并且不敢吱聲提醒老板已經到家了的司機“”
有錢人的錢也不是好賺的,司機放在方向盤上的手微微顫抖著,想。
說起來這間別墅嚴深也是第一次來,因為是間隔十幾年后的第一次回國,所以東西都是前段時間郝佑幫忙置辦的。
一開始沒想長住,所以布置的比較簡單,顯得有些空落落的,這原本還是嚴深自己的意思,但現在既然打算長住,里面的布置未免就顯得太過隨意了,有些讓人不滿意。
得盡快添置一些東西才行。
將人放到別墅里自己玩,嚴深出門到院子里給郝佑打電話,報平安的同時問了蘇斷指認的那個人的身份,又告訴對方自己打算將別墅再修繕一遍。
郝佑不解“怎么突然改變主意了”
嚴深站在院子里的玉蘭樹下,仰頭看了看頭頂開的正好的花,說“這次回來,待久一點。”
郝佑“不是說最晚年底就走嗎是國內的分公司出了問題”
嚴深“沒有,是私事。”
聯想到對方從飯店離開時帶走的人,關于這個“私事”,郝佑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個可怕的想法“”
“那個小明星呢,”沉默了一下,郝佑問“人帶哪去了”
側頭看了一眼,眼角瞄到青年的身影出現在窗戶前,嚴深將身體轉過去,看著蘇斷說“帶回家了。”
青年扒在窗戶上,仰頭看看他腦袋上開的繁密又熱鬧的花,又看看他,臉上呆呆的表情落在嚴深眼中不知為何忽然帶上了一點兒委屈的意味。
委屈
嚴深攥了攥手里的手機,準備去問問怎么了。
郝佑“”
郝佑“好的。”
嚴深“沒事了,先掛了。”
郝佑“記得吃藥。”
他還是擔心嚴深會把人弄出事來。
雖然嚴深一貫不是愛亂搞男男關系的人,甚至于他和對方相交這么多年,一直都沒見過對方談過戀愛什么的,但有個道理不是說平時越禁欲的人,一旦破戒就會越禽獸嗎
按嚴深平時那一副別人碰他一下就恨不得去洗個澡的架勢,今天這得多禽獸啊
全身心都在窗戶前露著頭的青年身上,沒有聽出郝佑話語中的復雜,嚴深隨口嗯了一聲,就把電話按掉,往前走了兩步,從花樹下離開,來到窗前,隔著一扇紗窗和人對望。
屋內的地界比別墅院子里要了半個階梯,大概有半米的差距,所以他要微微仰起頭,才能對上青年垂下的視線。
窗戶唰啦一聲被從里面推開,蘇斷把頭探出來。
嚴深將手機塞進兜里,伸出指尖碰上蘇斷的臉頰,蘇斷把腦袋放低一點兒,讓他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