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
蘇斷輕輕地催了一下系統“治愈目標在哪”
系統說“抱歉,系統應該是又需要回主程序做清理了,垃圾代碼負荷過重運轉速度有點慢,請宿主再稍等幾分鐘qaq”
蘇斷安慰它“沒關系,慢慢來。”
他剛和系統交流完,房門就被人打開了,一個長相非常美艷的女人走了出來,她有著一頭微卷的長長黑發和同樣漆黑的眼眸,但五官輪廓又比傳統的東方人深邃許多。
這是蘇斷的母親,資料上說她是個混血兒。
“寶寶,”她走到床邊,在蘇斷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彎腰在他臉頰上響亮的親了一口,笑瞇瞇地說“睡醒啦你爸爸的車子回來了,來跟媽咪下去接爸爸。”
蘇斷楞楞地用小手捂著臉上被親到的地方,被大美人兒從臥室床上一路抱到了樓下,連雙鞋都沒穿。
到了樓下,大門正好被從外面打開了,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
不過身后似乎還綴了個什么小東西。
“darg”蘇母開心地招呼了一聲,在看到蘇父身后跟著的那個人影后疑惑了起來,小聲問“你身后的是”
蘇父是傳統的東方人的長相,身材高大,眉眼間看著有幾分古板嚴肅,顯得很不好相處。
不過那只是表面,蘇斷讀到的資料上,這個沉默寡言的男人對妻兒都是十分細心愛護的。
他此時不知為何有些躊躇,眉眼間似乎還暗含著一些愧疚。
將身后小小的身影往前推了推,是個小孩兒,看著比蘇斷大不了多少,蘇父介紹說“這是江祁的兒子,叫江忱,十二歲了,帶他來家里住一段時間。”
蘇母“啊”了一聲,像是想起了蘇父說的那個人,她張口想說什么,但在視線看到那個小小的身影時又猛然頓住,最終也只是笑了笑,很溫柔地說“叫江忱是吧很好聽的名字,外面熱,快進來吧。”
蘇父點頭,牽著人走了進來。
因為江忱一直跟在蘇父身后,遮了大半張臉,所以一直到幾人坐到沙發上,蘇斷才看清他的長相。
那是個模樣很好的少年,雖然年紀小,但已經隱約能看出以后讓班上女同學日思夜想日夜發狂的潛質了,只是似乎有些瘦,精神也不太好,眉眼間有著揮之不去的緊繃感,像只警惕的小獸,好像來到這里、見到這么多人,讓他很不適應一樣。
事實也的確如此,從進來到現在,這個少年還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少年的視線和蘇斷偶然交錯,對上那雙黑沉沉的眼眸,不知道為什么,蘇斷總感覺在哪里見過一樣。
會是他嗎出于某種直覺,蘇斷多看了一會兒,直到少年似乎誰被他看的看得受不了一般,猛然低下頭。
蘇父帶著少年坐到沙發上,才松開了握著他的那只手,將手上的手套摘下。
蘇父不是個習慣戴手套的人,今天忽然戴上了,稍微有些奇怪,蘇斷被蘇父的動作吸引了注意力,把視線移開了。
沒有再當著孩子的面提他的父親,幾個人坐在沙發上后,蘇母把光著腳的蘇斷放到離江忱很近的位置,一本正經地對他說“小忱比你大兩歲,是哥哥,斷斷,快叫哥哥。”
于是蘇斷的視線又不得不回到江忱身上,結果江忱不知道什么時候又開始看他,兩人再次對上了視線。
這時候,系統的資料也終于傳了過來。
“治愈目標江忱,是原主父親一個親密下屬“江祁”的兒子,患的病癥和原因都比較復雜,宿主現在要聽嗎”
蘇斷看著眼前小少年那對沒有光的黑眸,在心里輕輕嗯了一聲,說“要的。”
“江祁是個離異的單身父親,一生為蘇氏鞠躬盡瘁,在去年在蘇氏公司因為過勞猝死后,留下了唯一的兒子江忱。江忱的生母拒絕接收他,于是江忱只能被一個堂叔收養,很快江枕留給兒子的遺產就被這個堂叔算計奪走,并且江忱本人也被扔在了偏僻的老家自生自滅。
因為童年缺乏關愛,治愈目標患上了皮膚饑渴癥,渴望和人產生親密的肢體接觸,又因為被親人背叛過,對別人缺乏信任感,同時患上了接觸障礙癥,一旦被人觸碰到,就會產生發燒、精神緊張、嘔吐、肢體僵硬、甚至休克等不良反應。
治愈目標目前治愈值為0,這次宿主的病情比較復雜,請宿主做好準備開始工作啦”
怪不得蘇父牽著江忱的時候要帶手套,蘇斷繼續和少年的對視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