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幼崽的世界里,并沒有太多美丑之分,它原本也不是因為這只毛絨球的外貌才對它心生喜愛的。
只是因為把毛絨球送給他的是那個黑發人類,才會這么珍視這件禮物。
看著指甲上又不小心勾掉的一縷毛絨球上的白毛,端著一張毛茸茸且嚴肅的臉,臨白白耷拉著耳朵,把毛絨球推到窩的邊緣,讓這只不經玩的球球安靜地休息一會兒。
自己則跑到黑發人類旁邊,陪他一起看不斷冒著白氣的那口小鍋。
蘇斷彎腰把它抱起來。
或許是因為營養跟上了,臨白白的換毛期過的飛快,前后才小半個月,短細的胎毛就幾乎已經找不到蹤影了,身上鋪滿一層新生的、比雪還要純粹的順滑白毛,在陽光下像是發著光一樣泛著油潤的光澤,伸手輕輕一擼,就能從頭頂一路順暢地滑倒尾巴尖。
再加上那尖而秀氣的嘴巴、耳尖生著一簇稍長毛毛的短耳朵,以及一對比天空還要澄澈的湛藍獸眸,完成換毛的臨白白簡直比櫥窗里擺放的玩偶還要精致。
其實要說起來的話,因為這一身毛毛是剛剛生長出來的,身體整體的骨架也小,臨白白身上還帶著一絲未褪盡的奶味,毛毛比起真正的成年狐貍而言,也無疑要更柔軟和蓬松一些。
尤其是進化后的尾巴,像是大顆的棉花糖一樣,仿佛微微用力就能陷進一場綿軟而甜蜜的陷阱中。
臨白白還小,所以這顆大棉花糖其實也并沒有那么大,蘇斷一只手就可以輕松握住最粗的地方。
蘇斷把這顆棉花糖正著擼一遍,反著又擼了一遍,來來去去、上上下下、反反復復,簡直十分不知道節制。
敏感的尾巴被一遍遍摸來摸去,連尾根都時不時會被光顧倒,棉花糖的主人被擼的直想從蘇斷懷里跳下去,但又擔心皮膚無比脆弱的黑發人類會被自己的指甲傷到,只能徒勞地蜷縮著腿,發出被擼到失去靈魂的嚶嚶聲。
蘇斷冷酷地置嚶不顧,擼到上頭的時候,甚至還擠進那縮的緊緊的后腿中,在臨白白軟軟的小肚皮上摸了一把
臨白白:
臨白白嚶嚶嚶
十分膨脹地擼著小號的狐貍尾巴,終于實現了來到這個世界以來人生理想之一的蘇斷感覺自己高興的快要學著臨白白一樣打呼嚕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到旁邊的鍋發出噗嗤一聲代表魚煮熟了的聲音后,蘇斷才意猶未盡地把手松開。
臨白白落地后,就甩著被擼的亂糟糟的尾巴咻的一下躥進自己的小窩中,一把扒拉出心愛的毛絨球抱進懷里。
與此同時,心臟還在撲通撲通跳,尾巴被人不斷揉捏的感覺仿佛還沒有離去。
黑發人類的愛好真是太奇怪了,雖然尾巴被撫摸是很舒服的事,可被摸的久了,就會產生一種奇怪的感覺,讓它身上的毛都要炸起來。
小心地抱住自己的尾巴用舌頭梳理整齊,幼崽在心里小小聲地嘀咕著。
沒過幾分鐘,黑發人類的聲音就又清清脆脆地傳來“白白,來吃飯了。”
幼崽是不記仇的或者說對著黑發人類是不記仇的,聽到黑發人類給自己的起的代號,臨白白把梳理得差不多的尾巴松開,藏好自己的毛絨球,站起來抖了抖身上的毛,抖落了幾根還沒褪干凈的細軟胎毛后,就又拖著尾巴回到了黑發人類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