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光團的體積不曾改變,然而臨燭的瞳孔卻逐漸被光團里的慢慢開始活動的影像占據。
在他漆黑的瞳孔中,倒映出一顆黑漆漆圓滾滾的植物和一只與之相比十分高大的野獸的影子。
那只野獸從外形上看和他的本體長得有幾分相似,只是毛發的顏色和他截然相反,渾身漆黑,只有眼眸是星海一般深邃的藍色。
還不等人看清那雙眼眸中倒映出的具體影像,漆黑的瞳孔就開始快速拉長,最終化為兩道屬于獸類的豎瞳,瞳色一只湛藍一只淺金,如同精心打磨出的寶石一般,閃爍著冰冷而無機質的光澤。
觸目不可及的輪回道深處,忽然傳來一聲輕輕的喘息。
像是受了重創的野獸,在漫長的時光里,終于找到蘇醒的契機,睜開了不知道閉合多久的眸子。
科宣局。
上司正在短途出差中,身為上司的貼身助理兼辦公室戀情對象,蘇斷非常理直氣壯地閑了下來,甚至膨脹的在上班時間公然脫了鞋坐在軟榻上,擼起了上司的狐貍。
外形優雅又兇猛的巨型狐貍此時正趴伏蘇斷身前的軟塌上,粗壯有力的四肢放松地挨在地上,異色獸眸半闔,余光掃著蘇斷的身影,姿態堪稱溫順,在蘇斷伸手摸過去的時候,也沒有絲毫要反抗的意味,只是用蓬松而油光水滑的大尾巴和緩地在身后掃了一下。
面對著眼前一臉好脾氣的大狐貍,蘇斷先是揉揉白狐厚實柔軟的下巴和耳朵,還順手撥了下白狐嘴旁白絲絲的胡須玩,然后就撲到它身上,把腦袋埋在柔滑的背部毛毛里,臉頰在上面蹭來蹭去。
動作一氣呵成,十分熟練,一看就已經做過不知道多少次了。
按理說狐貍這種野物,即使清理的再干凈,湊的近了身上也多少能聞到點腥臊味,但臨燭身為一只狐貍精,則完全沒有這方面的煩惱,身上毛毛的味道和人身一樣是淺淡的薄荷味。
蘇斷已經對這個味道十分習慣,一聞到身體就會下意識地放松下來。
原本端正著趴在軟塌上的狐貍被蘇斷小豬拱地一樣拱的稍微歪倒了一下身子,姿勢改為側躺,露出胸口和腹部的更為柔軟一些的毛毛。
蘇斷埋完背上光滑的毛,又喜滋滋在白狐鼓囊囊的胸口蹭了蹭,一口氣吸了個爽,才微微直起快要整個癱到狐貍身上的上半身,盯著那被主人拖在身后的大尾巴,一點點把身體蹭了過去。
因為現在狐貍是原本的體型,所以本來就占身體比例不小的尾巴就顯得尤其大了,伸直了大概比蘇斷的腿還要長一截,又粗又長地垂在身后,一根胳膊根本環抱不住。
蘇斷伸出雙手,把這一條油光水滑的大尾巴從尾根處抱住,往自己這個方向扯了扯。
又被隨便碰了近乎是禁區之一的地方,白狐被毛毛覆蓋著的身體條件反射性地僵了一瞬,等到黑發人類的手離開了尾巴根這塊敏感的部位,才慢慢放松下來。
自從確定下關系后,原本還有些矜持的白狐就再也不會對蘇斷的親密行為做出任何抗拒的反應了,即使被摸到腹部、尾巴根這種敏感部位,也只是抖抖耳朵尖或者不舒服地挪動下身體,卻不會像以前那樣用尾巴把蘇斷的手掃開。
簡直是無數摸一下自家主子就會被啃出口血印子的鏟屎官們的夢中情狐了
這樣縱容的態度無疑助長了蘇斷擼狐貍的放肆程度,大約骨子里也有那么點欺善怕惡的壞心眼,蘇斷很快就養成了故意逗弄白狐的敏感部位,看它抖著耳朵尖強忍不適的奇怪興趣。
當然了,出來混總是要還的,每次蘇斷對狐形的臨局長干了壞事,不用等到第二天,就會被人形的臨局長在床上加倍地干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