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出現在地牢內,四人中為首那位眼角帶著疤痕的男子,穆易眼底好似有怒火在燃燒。
穆忠。
竟然是他。
和穆嶸一樣,穆忠也是將軍府的老人,他眼角的那道傷疤,還是曾經為了保護老將軍留下的。也正因此,被賜名為忠。
現在看來,這個名字多么可笑。
若不是親眼所見,穆易萬萬不敢相信,曾經追隨在父親身邊的暗衛副首領穆忠,竟然會成為叛徒。
想到剛才,母親被鐵鏈捆綁在木架上的樣子,穆易便想將眼前這人千刀萬剮。
無論因為什么,穆忠的所作所為,都無可饒恕
“什么人”
穆忠停下腳步,冷眼環顧四周。
下入地牢,他便覺得背后發緊,好似有什么人在暗中盯著自己一般。緊接著,他便看到了地牢內,暈倒在地的兩名護衛。
穆忠朝身后跟著的三名隨從使了個眼色,其中兩人便留在原地,檢查起地上那兩名護衛的傷勢,剩下一人則跟上他的腳步,快步朝地牢深處最后一間牢房走去。
與此同時,穆易回過身,指了指墻角,示意顧喬躲好。
隨后,他腳步在墻上輕輕一點,整個人猛地竄了出去,直接踹向那兩名半蹲下身的隨從。
他這兩腳的力道掌握得正好,直接將兩人踢暈了過去,正巧倒在先前那兩名護衛身旁。
聽到這邊的動靜,已經走到一半的穆忠猛地回過頭。
“什么人”
“休得裝神弄鬼還不速速現身”
回答他的,卻是一片寂靜。
忽然,一陣疾風掃來,穆忠下意識地拔出佩劍,地擋在身前。那道直沖自己面門而來的疾風,卻好似轉了方向。
與此同時他的面前憑空出現一把鋒利的寶劍,下一秒,劍鋒便已抵住他的脖頸。
穆忠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出一身冷汗。
若非脖頸處傳來的痛感,提醒著他這不是在做夢,他差點就要以為自己這是夢到鬼了。
穆忠身后跟著的隨從,則沒那么好的定力。
他雙腿打顫,哆嗦著手指著那把橫在穆忠脖頸旁的劍,顫顫巍巍地說“這這這鬼啊”
地牢內本就陰森,他這話一出,好似又平添了幾分詭異的氣氛。
穆忠強行鎮定下來,朝著面前的空氣問道“不知是哪位少俠在此,還請現身一敘。”
“呵呵”
冷笑聲輕輕在耳邊響起,穆忠聽得一陣心慌。
“穆忠。”
“你三歲那年,隨家人南下逃荒。若非將軍府救濟,你一家人早就死在了京城郊外的難民營中。”
“多虧穆將軍心善,救下你一家七口人的性命。而后,為報恩,你自愿加入穆家軍。”
“如今,你就是這么報恩的”
“挾持穆家主母,將其綁入地牢,肆意欺辱。如此行徑,你就不怕九泉之下的穆將軍,前來找你索命嗎”
聽著對方絲毫不差的說出自己身世,穆忠心底終于出現幾分慌亂,他強裝著鎮定,反問道“你究竟是何人,怎會知曉這些”
總不會
真是穆家已故的先祖,或是穆將軍的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