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人被捆著出了牢房,而后去了刑房。這刑房專門用來逼供犯人,大約有五十多平米,且燈火通明,能看清楚一排排的刑器,更能看見被逼供的犯人半死不活。曾富貴悄悄看了,只見那被綁的人身上沒有一塊好肉,新傷舊傷,好些都發膿潰爛了。再看旁邊,那些刑器上滿是鮮血,有的顏色鮮艷,有的顏色干枯,想必是天天使用又不曾擦拭的緣故。
曾氏父子瞅了,頓時嚇了個半死,恨不得立即跪地求饒,求衙役大人手下留情,讓他們死的不要這般慘,好歹留個全尸,下輩子投胎到好人家去。
只是曾氏父子心里如何拼命懇求,可這嗓子就跟被人用滾燙的開水燙過似的,發不出任何聲音,就連簡單的吞咽都如用刀在刮割一般疼痛。
李琦啪的一鞭子狠狠的打在那被捆住的犯人身上,這可不是個好人,前些日子剛抓到的拐子,若不是想從他口里得知更多被拐孩子的信息,以及背后的團伙,這人早被斬首示眾了。此時用這個人來“殺雞儆猴”,再好不過了。
不過二哥也是,做什么要給他未來老丈人大舅子下馬威,完全不懂。
“都給老子好好的交代,都做了什么壞事,不然,老子把你們肉一塊塊割下來腌了喂狗。”李琦惡狠狠的說道。都是見過血,殺過人的侍衛,這話里的殺意比一般衙役還要強上幾分。一旁的周二更是板著臉看著眾人,只冷冷哼了一聲,眾人只覺得比這鞭子打人還要可怕。
周二走到曾健康面前,用完好的左手一把卡主他的脖子,一使力就將曾健康高高舉起。周二如看死尸一般看著曾健康,左手漸漸合攏。曾健康拼命甩著自己兩條腿,想要逃離周二的指控,然而他只覺得渾身無力,難以呼吸,偏無力擺脫眼前這煞神的禁錮。他的整張臉已經脹的通紅,額上的青筋暴起,眼睛大大的凸起,看著眼前這位煞神,只見他臉上一道疤,眼神冷酷,手段殘忍,就如同那地獄里出來的惡魔。
周二看著眼前這個人,他與春暖沒有半分相像的地方,這樣的人,怎么配做春暖的哥哥。這個人,小時候那般欺負春暖,還把春暖當狗騎,他真恨不得立即捏死他。
想到春暖,周二還是松開了手,曾健康噗咚一聲摔在地上,隨即一陣猛咳,鼻涕眼淚尿液臟了一地。
這個人太可怕了,殺人不眨眼,他這一輩子也不想再見著他了。
旁觀的曾富貴也嚇得抖抖索索,隨后也是噗咚一聲,竟是暈了過去。
這一通恐嚇一直弄到了四更天,曾健康父子更是暈來暈去好幾個回合。再到后來,都不用任何刑器恐嚇的,見著周二跟李琦的臉,頓時白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每次暈過之后,曾氏父子都暗暗想道,這輩子再也不想見到這兩個煞神了。
周二見此,心里暢快不少。等出了大牢,李琦看了看周二半響方道,“我還以為大哥遇著那傻丫頭之后,就變的仁慈許多呢。如今看來,大哥只對那傻丫頭好,對著旁人,還是跟以往一樣冷血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