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祖好笑道,“你若想學,趕明兒跟鐵蛋一起學認字,堅持個幾年,保管跟二弟妹一樣能干。”如今這日子是真好了,若是以往,他這媳婦哪有心思想這些有的沒的。張氏聽了,撇了撇嘴,“我可學不來,我之前看鐵蛋書本,那上面的字密密麻麻的,瞧著頭就暈。不過夫君,我看你這幾日早出晚歸的,找什么寶貝呢?”
“哪里是找寶貝,是二弟準備給族里買些祭田,往后咱們回了京城,逢年過節總得有人給咱娘掃個墳燒點紙啥的,我們不可能年年回來,到時候總得靠族里。”周成祖將張氏摟在懷里輕聲回道。
“三弟不是說由他守墳么?這田地得多貴啊,你是長兄,總得跟著出一半的銀子,這得多少啊?”張氏皺眉道。如今家里日子變好了,可張氏這摳門的性子還是未改。買祭田雖是好事,但是她就是舍不得。
“上次水患沒了不少人,很多人手上的田地就變多了。我跟二弟今個去打聽了,現在一畝上好的田才八兩,以往都是十兩朝上。我想著,咱家也買點田地,算是個退路。”周成祖細細說道。
“咱家買什么田,爹當年的三十畝地,怎么著也得有咱們一份。”張氏連忙說道。周家當年有百畝田地,后來被周老漢敗了七十畝,雖說只剩了三十畝,可是這三十畝地也該他們三兄弟平分,總不能讓老三一個人得了。
“說到爹的那三十畝田地我這心里就來氣,那地契全給老三他娘給偷摸走了,我也是今個才曉得,老三是身無分文,他娘把家里所有財產都卷跑不說,連自己兒子都不要了。”周成祖想到今日老三那可憐兮兮的模樣心里都來氣,他們兄弟三個竟然都被這么個女人給坑了。
張氏聽了頓時驚的從床上坐起,“那個女人是瘋了,一點不給自己兒子留活路,我看她日后能有什么好下場。只是就這么白白便宜了那個女人,我這心里怎么就不服氣。這可是三十畝良田啊。”
“你急啥,二弟有門路,今個他讓家丁去衙門尋人查找當初官府的紅契,若是找著了,再補個地契房契,到時候小王氏手里的不過是廢紙罷了。”周成祖將張氏拉著躺回床上補充道。
“你個老不慌,說話說一半,好懸沒急死我。不過這東西補回來了,咋分?老三怎么說?”張氏撇了撇嘴道。
“老二表態說不要家里的一分一厘,老三則說平分。我看,最后應該是我和老三兩個平分,你放心,咱家吃不了虧。”這個地二弟不要,周成祖是要的。當初為了這些田地,他跟張氏吃了太多的苦,雖說如今不缺錢財,可這個執念卻是怎么也消不掉的。
“那房子咱們也得要。”張氏補充道。
“這是自然,三弟也是答應的。”
“哎,說來你這三弟真是隨了你跟二弟兩個,以往瞧不出來,這出了大事倒能看出來這人不壞,是個孝順的。可惜碰到那么個娘,也沒落到好。”說到周成財,張氏也有些唏噓,這人往年也不壞就是懶,如今勤快了,可是整個人也變的苦巴巴的,瞧著都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