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武就這樣哭著看眾人離開。
就連離天也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未說任何話。
雖然還有鄭廣烈和林雪花留下,可是留在這里跟等死有什么區別?
姬武現在都已經感受到了淡淡的生機被吸收的跡象。
人雖然走了,姬武卻更想哭了。
這群沒良心的,自己為了救他們打生打死的,他們卻就這么走了,連懷疑都不懷疑一下,還都是活了幾百年的妖精,就這么容易騙的么?
一群蠢貨!
姬武心里罵著,眼睛卻在鄭廣烈和林雪花的身上掃來掃去。
雖然貌似在看兩人,實際他還是通過神識魚才能看見東西。
西弗雖然可以改變他的外貌和氣息,卻無法修補他所受到的傷。
但是姬武對于神識魚的使用卻很有限,因為西弗限制了他的靈力應用,神識魚單獨出來其實只能起到代替眼睛的作用。
鄭廣烈和林雪花都沒理他,兩人都站在離寶寶昏迷的榻前,擔心的觀望著。
送走其他人,西弗剛回到堂內,就看見了兩人的樣子,忍不住譏諷了一句:“兩個元神修士,卻甘心作一個煉氣小修的仆從,你們兩個也不嫌丟人。”
鄭廣烈對于西弗的話無動于衷,林雪花卻歪脖子看了西弗一眼,她是打不過夜叉,可是西弗她可不怕。
別看西弗是什么神主的轉世身,在林雪花的眼里,你現在是什么樣就什么樣,至于你之前怎么樣,還是以后什么樣,她管那些呢!
西弗說話難聽,刺激到了林雪花,林雪花看著西弗的目光里充滿著敵意。
西弗舉起雙手,人畜無害的笑道:“好的,既然兩位看我不舒服,我也不打擾二位服伺你們的小主人,我先告辭了。”
說著話,一把抓過還跪著的姬武,飄然離去。
人都走半天了,林雪花還是歪著脖子看著西弗離開的方向,忽然傳音問鄭廣烈道:“你覺不覺得這個人很詭異?”
鄭廣烈修士軍出身,打架不含糊,動腦子就是他的短肋,聽了林雪花的花回道:“這個人是西弗轉世,詭異些也正常,你看他整天呆的這個地方,好人也神經了。”
林雪花回過頭看了看還躺著昏死的離寶寶:“離寶寶自己不會走么?為什么還要他拎著走?再說人都走了,離寶寶為什么還要跪著?”
鄭廣烈一愣:“這個……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懷疑的么?”
林雪花盯著榻上的離寶寶:“小武不該這么容易就被毒到的。”
鄭廣烈也點頭:“以少主的機靈,應該不會輕易中毒,很可能是西弗下的手。”
林雪花走近了離寶寶幾步,認真的端詳對方的樣子,體會著對方身體里散出來的氣息,可無論從哪個地方看,躺著的就是姬武無疑。
……
姬武被西弗拎著進入另一個房間內,房間里的擺設非常簡單,一榻一蒲團,再有一個很大的書櫥,上面擺滿了書籍,玉柬和記憶水晶。
看來西弗是個愛學習的人。
其實作為一個修士,博覽群書是基礎功課,一個連學習都不喜歡的人不要說成為一個修士,就是在普通人里也是最垃圾的那一群。
天下沒有誰可以隨隨便便的成功,你只有不停的學習,思考,奮進,才能從人群中脫穎而出,才能把握住機會,邁向巔峰。
姬武活這么大,很少看書學習,不是他不想,而是沒有機會。
唯一學的最多的一次,就是岐江讓他看的那五塊大石碑,上面記載有幾萬種靈植靈藥。
作為一個江湖武士,那時他不知道讀書的重要性,十九年里,他甚至連一本完整的書都沒讀過,自從修真后他才知道學習的重要,不學習就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