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花卻問姬武:“怎么了?我管教自己夫君也影響到你了么?”
姬武笑著擺擺手:“沒有,他就是提醒了我什么,讓我想起一件事。”
林雪花隨手把百里真一扔到姬武身邊,拍了拍手:“這次先饒了你,讓你再敢用那種眼神看別的女人!”
百里真一的耳朵真的快被擰掉了,側臉上都是血跡。
姬武拍拍他的肩膀:“我救你一次,記得這個人情啊。”
百里真一很想罵娘:我還要記你人情?要不是你畫出這個女人的畫像,我會這么倒霉?
看著百里幽怨的眼神,姬武也不再開他的玩笑了,而是回頭望向婷姨的方向:“婷姨,你覺得這個女人怎么樣?”
婷姨雖然恢復了修為,嗓子卻恢復的很慢,依然聲如鐵鋸割玻璃:“什么怎么樣?”
“跟月青青比,怎么樣?”
婷姨猶豫了一下:“各有千秋吧。”
姬武癟癟嘴,月青青的元嬰他看見過,盡管小,但是已經能夠想象到本人的樣子,比艦上的這個女人應該要強一點。
準確的說是姬武覺得月青青更好一些,兩人都是那種圣潔類型的,艦上這個女人看后只會讓人心生敬慕,有膜拜的沖動,而月青青卻可以讓人有一種歸宿感,仿佛愿意奉獻自己的一切,甘心為她去死的那種。
當然,姬武可不是想判斷哪個女人更漂亮些,而是心里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他想讓月青青奪舍那個女人。
讓月青青奪舍別人的想法其實很久以前就有了。
只是他從未表示出來,甚至他也從未驚動過月青青的元嬰。
他看得出來,月青青此時已經跟驚弓之鳥沒有區別,除了婷姨,她什么人都不會相信。
自己貿然跟她交流,只會嚇到她,何況那時姬武也不知道該讓她奪舍什么人,在姬武的心里,奪舍是件殘忍的事。
硬生生奪取一個無辜者的生命,這不是姬武的意愿,違背他作人的原則。
但此時看見這個女人,姬武忽然再次萌生了這個想法,而且他覺得讓月青青奪舍這個女人會有極大便利。
很多別人作不了的事都可以讓這個女人去作。
收取虛空艦的把握也更大一些。
想到這里,他對婷姨笑了笑:“婷姨,我想跟你單獨聊聊。”
婷姨似乎愣了,姬武給她療傷,有時還會去探查穆北劍的軀體,兩人私下里接觸不算少,但她很少看見姬武有如此鄭重嚴肅的時候。
姬武的話讓她自己生出一絲忐忑,紫府里的月青青也對她說道:“這個姬武今天有點反常,你要注意一些。”
婷姨私下里跟月青青說道:“他是影如跟麒麟的救命恩人,你懷疑他什么?”
“我不知道,我就覺得這個世界上除了你,再沒有可以信任的人,北劍的師弟居然暗害我們一家人,我最好的朋友柳如煙親手殺我,誰知道這個姬武打的什么主意?我看他是貪圖影如的美色。”
婷姨也有些目色朦朧,是的,認何人遭此巨變,都很難再相信別人,何況月青青這樣一個沒經歷過多少事的豪門貴婦。
婷姨甚至都不能想象月青青的元嬰是如何回到玄真教的,那可是跨著兩個星球呢,中間還有空間裂隙,雖然空間裂隙不像虛空里那樣危險,也不是一個元嬰體能夠隨意穿越的。
月青青要怎樣的毅力和信念才能回到玄真教?她回來是要求助的,是要見自己夫君穆北劍的,可是她看見的卻是穆北劍冰冷的軀體。
那時的月青青已經徹底絕望,本來想再去尋找兩個孩子的心思也沒有了。
對方設計的如此嚴密,處心積慮要她一家人滅絕,又怎能讓她的孩子走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