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吞吃神識的魚?”陽純覺得不可思議。
風道子也直皺眉頭:“這小子難道神識也變異了?”
“修真界有變異修士么?”
風道子的臉色有些鄭重:“曾經有過,但最后都被當成魔道中人給殺了。”
“變異修士一定就是魔么?”羅翁很不理解。
風道子搖頭:“這里的事說不清楚,我也沒親眼見過變異修士,不知道他們是真的成魔還是被人陷害,何況剛剛你們也感受到了,他的精神層面好像有什么東西復蘇了。”
“而且還是那種讓世人下意識膜拜的東西。”陽純補充道。
羅翁卻用異樣的眼神看著兩人:“這事只有我們三人知道。”
風道子感受到羅翁的異樣眼神:“怎么?你還想殺我滅口?”
羅翁挑挑眉毛:“我要能殺你,二十年就把你弄死了。”
二十年前,他剛到地下世界時,風道子騙走他一株九級靈草梧,當時羅翁大怒,追殺了風道子整整五年,最后兩人反倒成了朋友。
沒辦法,風道子雖然打架不行,逃跑的本事世上無雙,羅翁根本殺不死他,五年后,他氣也消的差不多了,兩人沒事喝喝酒,聊聊天,也算臭味相投。
陽純看了看兩人,忽然連捶幾拳胸口,嘔出一口心頭血,手指蘸血發誓:“我陽純若把少主變異之事說給外人聽,必受雷火加身之刑,魂飛魄散,再無輪回。”
在修真界,這已經是相當毒的誓言了。
羅翁和風道子面面相覷,陽純修為被毀,想發精血誓言只有這么發。
他們兩人也分別立誓,表示不會把今天所見傳播出去。
他們剛發完誓,姬武已經起來了,臉色完全恢復正常。
三人的誓言他都聽見了,只是當時正在穩固剛剛生出的氣海,無法說話。
現在起身的第一句話就說道:“何必發誓?這也沒什么,我氣海變異和識海變異,很多人都知道這事,至于你們說的覺醒,根本不存在,是我的空間世界級別較高,讓你們產生這種感覺,就沒有什么覺醒的事。”
陽純差點再次吐血,你不早說!
羅翁和風道子也都互相看看,可誓言這東西發都發了,還能收回來?算了,下次還是弄明白了再發誓。
姬武卻對三人施禮:“感謝三位前輩厚愛,姬武無知,一時間沒控制住最為增長,讓三位前輩擔心了。”
陽純嘴角抽了抽,這只是擔心么?我還搭上一口心頭血好不好?你能靠點譜不?
心里這么想著,嘴里卻只能客氣,姬武為他療傷,雖然沒有立竿見影,但所有傷處都出現了松動,像那種結痂要脫落的感覺。
這是什么意思?就是真的有可能給他治愈。
陽純這時候才知道羅翁所言不虛。
陽純傷前已經是大乘八層,這次傷的嚴重,本來他都以為自己必死無疑,誰知道還留下一具沒有修為的傷軀,茍延殘喘至今。
他受傷后的幾十年里,嘗試過無數的辦法,甚至岐江都親自給他診療過,可惜無法治愈,他早就心死了,就等著壽命一到,自然坐化。
留在地下,也是為了地下的建設盡自己的一點微薄之力,出謀劃策,畢竟他在修士軍中的威望還在,有一定號召力。
現在聽說自己居然有了治愈的希望,他心里會是怎樣的興奮?
一個頻死的人忽然重新看見了生機,這種希望比給他多少財富,被窩里塞進個十八的姑娘都讓他振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