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菲的家在南方深市的一個縣級市惠安市,屬于那種經濟特發達的地區。
我從下了飛機就開始撥打她的電話,卻一直提示關機,讓我心急如焚。恨不能立刻出現在她面前,問清楚到底是為了什么。
走出航站樓,我伸手擺了一輛出租車,“去惠安市”
司機楞了,因為深市機場到惠安市還有三百多公里,他還是第一遇到要打車去惠安的乘客。
“呵呵,小兄弟,去惠安費用可不低呢。”
司機看我穿著一身從路邊地攤上買的便宜貨,又沒個行禮,懷疑我是不是想做霸王車。
“多少錢”我懶得跟這種狗眼看人低的多說話。
“單程一千,往返八百。”司機很無賴的多報了幾百塊的水分。
我直接從后屁兜里掏出一千元扔給了他,“開車”
司機一愣,隨即往手指上吐了點口水,很快點完鈔票,小心的裝進口袋中,一邊啟動汽車馬達,一邊笑吟吟的說道“沒想到小兄弟還是個爽快人,做好開車了”
一路無話,四個小時后,我已經站在了惠安市的街頭。
我不知道林菲的家在哪里,但是可以打聽。我知道她的爸爸是公安局局長,只要隨便問個路邊的警察就能知道。
恰好路邊有位中年交警,正在指揮交通,我趕緊跑過去,很有禮貌的問道“警察叔叔,請問,林局長家住哪里”
“你問這個干什么”
交警一臉警惕,反問我。
“我是她女兒林菲的同學,有急事找她,哦這是我的學生證。”我趕緊掏出學生證遞過去。
交警看了我的學生證,神情立刻好看多了,還給我學生證,“你是來參加她的訂婚儀式的吧”
我的心如刀絞,眼淚頓時盈眶,強忍著沒讓眼淚流下來,“嗯是的,我從魯省飛過來的,可是她手機關機了,聯系不上。”
“這點正在舉行儀式呢,興許是怕被打攪,我告訴你地址,趕緊去還能趕得上。”交警抬起手腕看了下表,幫我擺了一輛出租車。
“師傅,帶這位小兄弟去千禧龍大酒店,他是我們局長的客人,就不要收錢了。”
司機連連答應,一腳油門疾馳而去。
半個小時后,司機停住車,“小兄弟,到了”
我向窗外一看,一棟高層樓房矗立在路邊,一副巨大的廣告牌立在樓側,正是千禧龍大酒店
我掏出一百塊錢,扔在座椅上,沖進了酒店轉門。
一名身穿紅色禮服的侍應生上前攔住我,“先生,需要我幫忙嗎”
“我是來參加林菲訂婚儀式的,在幾樓”
“哦,八樓宴會廳,電梯在那邊。”侍應生很熱情的為我指明了路線。
我沖進電梯,用力摁下了八樓按鍵。
電梯門打開的剎那,一股喜慶氣氛撲面而來,音樂和人的嘈雜聲混合在一起,讓我的心如刀絞,頓時,我呆住了。
宴會廳里擺了不下百桌酒席,坐滿了前來賀喜的賓客,都在盯著前方的典禮臺。
典禮臺上方掛著一條紅色橫幅,上面寫著劉天東先生、林菲小姐訂婚典禮。
在靠近典禮臺的一桌酒席上,林菲身穿大紅色的旗袍,頭上晚起高高的發髻,露出白皙的脖頸,模樣高貴典雅。此刻他身邊坐著一位身穿白色西服的年輕人,看上去也算俊朗瀟灑,此人應該就是她的新男朋友劉天東。
我慢慢挪動沉重的腳步走到典禮臺一側,藏在一塊幕布后偷眼觀察。我的心里雖熱難受,但是還不至于失去理智。
林菲的臉上掛著淡淡的憂傷,沒有一絲笑意。與之截然相反,劉天東卻是滿臉笑容,還不是側臉看看林菲,眼神里竟然有種色欲。就像貪吃的人面對一盆紅燒肉嗜睡的人看到一張席夢思
這東西不是什么好東西
這是劉天東給我的第一印象。
兩人身邊坐的應該就是雙方的父母,咦我注意到林父臉上竟然有一層淡淡的黑氣。林母的情況更糟,看上去病怏怏的,印堂發烏,就像垂暮的老人。
我的天吶林母的背上竟然趴著一個鬼嬰,鬼嬰也就三個月大小,正在歪著小腦袋四處張望,不時露出尖利的乳牙,咧開嘴大笑。
林父好像有什么心事,盡管在應酬來往的賓朋賀喜,但是不難看出,他并不高興。
劉天東的父母則歡天喜地,時不時跟賓朋開著盼望能早日抱孫子的玩笑。
中午十一點五十八分整,一名主持人手拿話筒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