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種了很多花,普通的、名貴的都有,在冬日里依舊開得很燦爛。
陸一語的車子停在院門一側,說道“你和你的家人住一起”
“你覺得可能嗎”余郝下車,打開了院門,隨口說道“我可能患有幽閉癥,無法在人多和過于封閉的地方呆太久,只能待在這里了。”
陸一語沒想到余郝會跟她說私事,愣了一下,才說道“你為什么會有幽閉癥”
“我很相告訴你原因,但我真的忘了。”余郝淡笑道,態度和神情非常坦然,沒有一絲隱瞞的意思,“還得麻煩你搬一下,搬到一樓大廳就行。”
陸一語看她那一身價值不菲又不適合勞動長裙、披肩,就不指望她能伸手,很自覺地開始搬那些禮品。
在陸一語搬東西的時候,余郝已經進屋去泡茶了。
陸一語來回搬了好幾次,總算把屬于余郝的那一份搬完了。
余郝淡聲道“去洗個手,喝杯茶暖暖身體。”
陸一語依言換了鞋,去洗手間洗手了。
余郝的家很像余郝給人的感覺,很矛盾但又很舒服,而且審美非常棒。
關于審美和對美的感受這種東西有一定的天賦,就是那一點天賦就是甩掉沒有天賦的人好幾條街,并且是難以逾越的。
余郝是天生適合做設計類工作的人。
而她則是后天磨合出來的。
她沒有什么審美的天賦,都是后天自己摸索出來的一套看法。
她的那點微不足道的看法還是分分鐘能被余郝甩幾條街的那種。
陸一語坐到很有設計感的寬大露臺上,底下墊的是一張軟墊,很舒服。
偏過頭就能看到窗外的雪景和湖景。
“你這里很漂亮。”
“這里是我唯一能長時間待的地方了。”余郝把一杯茶輕輕放到陸一語的面前,“嘗嘗看。”
陸一語嘗了幾口,有點苦,苦味過后又有點回甘。
“好喝嗎”
“可以。”
余郝品一下,便放下茶杯,靜靜地打量陸一語,說道“我最近在分析你。”
“分析我”
“對,我在想你到底有什么地方吸引我。”
“余博士,你會不會太糾結了糾結其實是一種病。”
“不糾結也是一種病。”余郝靜靜地反駁道。
“也是。反正全世界就沒有一個完全沒有病的人。你分析出了什么,我能聽聽嗎”
“你自卑、不安、恐慌。”
陸一語握著小茶杯的手一頓,才緩緩地點頭。
“我很好奇你的自卑來自哪里你是個優秀的人,我相信以前的你也很優秀,可以說是從小優秀到大。你怎么會自卑”
“余博士又為什么會糾結你是那種聰慧過人的天之驕女,不是該全心全意地做你想做的事就可以嗎為什么會給人一種把自己鎖住的感覺”
余郝微微偏頭想了想,“我給你的感覺是把自己鎖住了”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你絕大部分時候是一種睿智、冷淡和坦誠的感覺,但接觸到你的私生活之后,就覺得你在自我封閉。”
“你說的感覺也沒錯,之前你們霍董也這么說。他開導過我很多次,但每次都收效甚微。估計他也很郁悶。”
“因為你的心被禁錮住了吧。”陸一語猶豫了片刻,還是說道“那天送你到公司停車場的時候看到凌總了。”
“原來這樣。我和他只是朋友。”
“你對他,跟你對別人不太一樣。”余郝微微點頭,隨后偏頭望向窗外的湖面,不再說話。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