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予沉也不跟她爭,掀被下床,拿了一條薄的大披肩過來裹住陸一語,就抱她下樓。
把陸一語放到餐廳后,他進廚房端了一鍋粥出來。
粥是魚片肉沫蔬菜粥,食材都剁得很碎,省得浪費力氣嚼了。
陸一語聞到粥的香味,空了一整天的肚子才有了餓的感覺。
她吃了一碗半,才放下勺子。
霍予沉也陪著她吃一點,見她放下勺子,問道“吃飽了”
“飽了。”陸一語又把那碗還沒喝完的姜糖水喝了下去,“不好意思,麻煩你了。”
“跟自己老公還這么客氣”
陸一語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當然要謝了。霍董,你不知道我有多感激你出現在我的生命里,多感謝你現在在我身邊。”
“病好了肉償就行,我很好說話的。”
陸一語嘿嘿直笑。
霍予沉敲了敲她的腦袋,“本來就挺傻的,笑起來更加傻氣。”
“我這叫傻人有傻福。”
“對,我媳婦兒說什么都對。”
陸一語笑瞇瞇地看著霍予沉把鍋碗重新端回廚房。
洗干凈碗筷之后,霍予沉重新把陸一語抱回臥室。
陸一語斷斷續續地睡了一天一夜,現在倒不怎么困了。
霍予沉在部隊的時候早就習慣了片段式的休息,只要他想他可以利用任何零散的時間快速的進入睡眠階段。
因此,陪了陸一語這么長時間,他的精神倒也沒受什么影響。
“睡不著”
陸一語點點頭,“你要是困了就睡吧,我等會兒就睡著了。”
“陪你聊聊,免得你又把什么事都悶在心里,又把自己給悶病倒了。”
“一年生一次病好像挺正常的。”陸一語小聲道。
“那是免疫力低下的表現。”
陸一語竟無言以對。
她趴在霍予沉的懷里,傾聽著他沉穩、令人安心的心跳,問道“霍董,那個電視臺把采訪片段播了嗎”
“沒有,采訪的記者和相關人員都離職了。”
“為什么”
“沒有職業素養,惡意抹黑他人的名譽權。”
陸一語想到那天那個女記者的措詞,確實是不妥。
霍予沉緩慢地摸著她汗濕的頭發,一點嫌棄的意思都沒有,問道“媳婦兒,你怎么不問問褚教授或劉婉寧的事兒”
“褚教授他,他不是在殷城大學嗎他能有什么事”陸一語想起她和褚韻峰的關系,不知道該說點什么。
原來那一層奇妙的親近感覺就是血緣的力量,真正的親人之間是那種幾十年不見,就算完全是陌生人的時候也有莫名的熟悉感嗎
這種感覺她沒有體驗過,感覺挺新鮮,又挺無措的。她已經習慣了“親人”間的互相捅刀子或惡意抹黑,她不太知道大部分的親人該怎么相處,會不會也像霍家人那樣親和、融洽,全家上下其樂融融,卻保留著每個人自己的個性,沒有被家人之間的親近而磨
平
霍予沉聲音很平靜地說道“我把劉婉寧的采訪和女記者上聞道的兩段母帶都寄給了褚教授。你猜他干了什么”
“什么”陸一語喃喃地重復道,完全沒有什么思路和想法。
“他把劉婉寧給告了,現在劉婉寧面臨著五年到十年的刑期。”
陸一語聞言猛地抬頭看著霍予沉,不太敢相信她耳朵里所聽到的事情。“損害名譽權會面臨這么重的刑罰”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