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讓伊逍和白庚意想不到的是,剛剛訓斥完狗子的師父轉過身就換了另外一張面孔:“愣著干什么呢?還不趕緊換上衣服去干活!”
等兩人開始換衣服之后,楊少峰又冷哼一聲道:“中午干完活之后去洗洗,換上干凈衣服,然后過來尋我。”
等兩人應了之后,楊少峰轉身就打算離開,想了想卻又轉過身來道:“還有,明天早上卯時起床,跟著為師去鍛煉身體,卯時末吃早飯,讀書到辰時三刻,然后滾過來干活!”
等楊少峰徹底離開了之后,白庚才小聲道:“伊兄,你說師父這是想干什么?”
伊逍想了想,開口道:“我總覺得師父跟正常的大儒不一般。”
見白庚一臉不解的樣子,伊逍又接著道:“京城的詩會咱們都聽說了,師父一人獨戰群儒,將一眾舉人和進士都大加羞辱,卻無人能反駁師父,真是恨當時不在場,沒能目睹師父的英姿。
剛才我故意說出先祖伊圣,師父言語中對先祖頗有敬重,但是對于我卻又多有不爽,看起來師父不重門第出身。”
白庚點了點頭道:“確實如此,如果伊兄的出身說出來,只怕拜到哪個大儒門下都會是個入門弟子。”
伊逍卻搖了搖頭道:“現在可還有大儒么?師父其實說的對,手不能提肩不能挑,誰是真能出將入相的大儒?世間唯師父一人耳。”
白庚好奇的道:“師父能出將入相?看師父文弱的樣子,也不像是有功夫在身啊?”
伊逍低聲道:“這個你就不知道了吧,聽說放榜當日有京城大戶想要榜下捉婿,師父赤手空拳打倒了百十號人,京城人送外號小溫侯!”
白庚左右打量一番,低聲道:“溫侯?這外號怕不是什么好詞吧?”
伊逍道:“那些腐儒又怎么會有好心?罵又罵不贏,打又打不過,自然不會送給師父什么好聽的諢號。”
頓了頓,伊逍又道:“不過,這小溫侯尚且算是好的了,更過分的是有人送給師父一個諢號,喚做楊癲瘋!”
兩人正低聲說話間,剛剛隨楊少峰離去的狗子卻又折了回來,望著兩人冷笑道:“好啊,狗爺就知道你們兩個不老實,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見兩人臉色一變,狗子又換上一張笑臉,對二大爺道:“二大爺,少爺說了,孩子不打不成器,您老人家受累,好好盯著這兩個不成器的東西,若是敢偷懶,就往死里打!”
就在伊逍和白庚臉色如喪考妣的時候,朱瞻基的臉色也不太好看:“那可是秀才!秀才你懂不懂?你當年也是從秀才過來的!”
楊大少爺指了指朱瞻基道:“就你這樣兒的,我能打你十個!
他們以后是我的門生,就算打不了你十個,也得能打五個才行!”
朱瞻基氣極反笑,同樣指著楊少峰道:“來,咱們兄弟倆個過過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