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成后龜山嘆了一聲,說道:“中國自古以來就是這個規矩,他們的百姓已經習慣了種田納糧的規矩,而他們的皇帝和他們的貴族,也不會過分的盤剝百姓。
而倭國呢?那些賤民耕種一輩子,其實不過是在替他們耕種,真正能落在他們手里的糧食又有多少?那些大名盤剝起來一個比一個狠,又有誰在乎那些賤民的死活?
跟大明的百姓比起來,你不覺得倭國的百姓更像是奴隸,或者說更像是牲畜?”
想了想,似乎是覺得光憑這一點還不足以說服北畠滿雅,熙成后龜山又接著說道:“還有,別再提那些浪人武士了。現在還有幾個浪人武士出海?”
北畠滿雅搖了搖頭:“沒幾個了,大部分的浪人都轉投一休宗純了,勢力最大的龜田小次郎不知所終,連帶著他手下的那一千五百余人的隊伍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原本排在第二的徵葛成二郎反倒成了最大的一股勢力。”
熙成后龜山點了點頭,問道:“那徵葛成二郎呢?一休宗純不可能放過這么大的一股勢力吧,畢竟徵葛成二郎的手下全部都是浪人武士,可不是那些足輕和賤民能比的。”
北畠滿雅依舊搖頭:“好像一休宗純招攬過徵葛成二郎,只不過徵葛成二郎并沒有答應一休宗純,也不知道是為什么。”
后龜山微微一笑,說道:“那么事情就很明顯了。
當初我進入御所帶走神璽和草雉劍的時候,一休宗純也逃離了京都,后來就再沒有聽到過他的消息,直到幾個月前,他才再一次嶄露頭角。
那么,他消失的這幾個月接近一年的時間里,他去了哪里?
糧食的事情不提,可是兵器呢?一休宗純究竟搭上了什么人的路,能搞來這么多的兵器,甚至讓他有底氣把兵器賣給你?
以前只知道念經的一休小和尚雖然聰明,卻也沒有這般的手段,又是誰教給他的?
還有徵葛成二郎和徵葛成五郎他們兄弟兩個,以前一直都是默默無聞,直到一休小和尚闖出名頭之前,他們才突然間聲名雀起,似乎背后有了什么人在支持。
那么,支持徵葛成二郎兄弟兩個的人,和支持一休宗純的是人,會不會是同一個人?到底是什么人,有這般的手腕,又有如此龐大的財力來同時扶撐徵葛成二郎和一休宗純?
想來想去,能夠做到這一點的,除了大明之外,就只剩下松仁后小松了和源義持了。
可是,大明沒有理由這么做,他們犯不上通過支持徵葛成二郎和一休宗純來達到目的,就像當年的蒙元一樣,殺戮是最簡單直接而且有效的方法。
源義持同樣沒有理由這么做。
也只有干仁后小松,才有足夠的理由去扶植徵葛成二郎和一休宗純。”
“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