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沒什么說的,大家伙兒里誰家還沒幾個咸鴨蛋了,雖說往年都是留著過年的時候才舍得吃,可是現在恩人就好這一口兒,那自己還能不舍得?
可是對于楊少峰和朱瞻基來說,咸鴨蛋這玩意僅僅是打算拿來尋找財路用的,根本就不是因為兩人多喜歡吃這玩意兒好嗎?
吸溜一聲將金黃金黃的鴨蛋油吸了個干凈,朱瞻基抹著嘴巴道:“真香!”
“光知道吃!”楊少峰恨鐵不成鋼的道:“這鴨蛋越來越多,估計咱們兩個吃到明年都吃不完,你還真香?到時候都得臭嘍,還香個屁!”
吸干凈了鴨蛋油之后才慢慢吃著蛋白的朱瞻基道:“我看也別等咱們腌的那一批了,直接把這些送京城得了,如果皇爺爺喜歡,那這銷路就算是成了,回頭咱就直接修路,省得再折騰了。”
楊少峰摸著下巴琢磨了半晌,說道:“這么著,咱們弄個咸鴨蛋工坊,以一文錢一枚鴨蛋的價格從百姓手里收購鴨蛋,然后分批腌成咸鴨蛋,然后打上標簽往京城賣。
我剛才想過了,直接從百姓手里收購腌好的鴨蛋,時間有早有晚,數量有多有少,質量也是有好有壞,不太好整,倒還不如咱們直接收購了新鮮的再腌制,這樣兒也能控制住數量和質量。”
朱瞻基嗯了一聲道:“那賣多少錢?”
楊少峰道:“咱們收購的價格是一文錢一枚鴨蛋,腌制是需要成本的,到時候賣五文錢一枚也差不多吧?”
“三文錢吧,”朱瞻基搖頭道:“五文錢的價格太貴了,尋常百姓吃不起,富貴人家也未必會買,倒不如三文錢一枚,都能吃得起。”
“那不行。咱不賣十文錢一枚就已經是良心了,還三文錢一枚?別人腌制的咸鴨蛋就只能是咸鴨蛋,可是咱們賣的就是即墨牌海鴨蛋,這叫檔次!三文錢一枚,太掉價兒了,不行。”
“那也太貴了!就算是三文錢一枚鴨蛋,買十枚鴨蛋的錢就夠買一只雞回去吃了,誰還傻了巴唧的買你的咸鴨蛋?”
“肯定有人會買,這年頭傻子多,騙子都不夠用。我跟你說,其他地方的咸鴨蛋運到即墨來打個標簽賣三文錢有人買,但是它們直接賣一文錢兩枚卻不一定能賣得出去。”
朱瞻基怎么也不愿意相信會有這么扯蛋的事情:“憑啥?”
楊少峰道:“憑咱們的鴨蛋叫即墨海鴨蛋!憑著皇帝都喜歡吃即墨海鴨蛋,夠不夠?相信我,什么玩意只要跟品牌扯上關系,那這玩意的身份也就上去了,便宜是不可能便宜的,只有賣的更貴才符合經濟發展的規律。”
就以后世來說,陽澄湖大閘蟹賣的多貴?其他湖的大閘蟹賣的多便宜?可是陽澄湖才多大?哪兒來的那么多螃蟹?
不還是那些便宜螃蟹去陽澄湖洗個澡?
還有那些跑到阿妹瑞看大包小包往回帶的,瞧瞧里面又有多少東西是madeina的?
永遠不要高估人的智商,因為人一旦犯起蠢來,基本上就沒二哈什么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