諭法的龍源,他勢必拿到手里。
因為只有借助那枚龍源,秦浩才有機會破開大關。從而,踏入大神之境。
現在距離龍源消失,已經不足二百年。
“希望諭法前輩的龍源,可助我成功的沖破大關束縛。”
秦浩目前的力量與大關一戰,或許可以爭一爭高低。但是遇到大神,那也只有避戰的份兒。
鴻梟被殺,一是受了月元晉操縱困靈罩壓制;二來,面對三位大神圍攻;尤其是第三條,重華神主還在一旁虎視眈眈。
無論是實力下滑,或者心理狀態,當時鴻梟面臨著巨大的壓力,那股壓力足以讓一位大神喪失絕大部分水準。
從而,才給秦浩制造了背襲的機會。
若是放在平時,即便手里有紅蓮源珠,秦浩也休想靠近鴻梟半步。
大關與大神,不是一個層次,更遑論,他還不是真正的大關強者。
隆隆隆
推開力神殿的兩扇巨門,入眼一片狼藉,許多嶙峋的神石擺得東一片、西一堆,大部分被砸成了無規則的形狀,好似故意有人對著神石釋放暴力。
酒臭熏天,鍛造臺的火爐旁邊,滿臉拉渣的齊小瓜,斜靠在一柄五米之巨的鑄造錘上,亂糟糟的頭發下,雙目無神,手里提著酒壇,不停的往嘴里灌著凡塵劣酒,灑得遍身都是。
但是,不管他怎么喝,總是喝不醉。
不管他喝多少,始終忘不掉腦子那些昔日的面孔。
他想醉,他想一覺不醒。
偏偏越是這樣,葉水寒、陳婉沁、秦云、阿珂,丹玄、陳蒼河,以及,齊小瓜的啟蒙老師酒鬼前輩,許多人的身影,便越發的清晰。
一張張面孔宛如一根根拔不出來的刺,深深的扎在他的靈魂中。
“都走了,一個、一個、一個的呵呵就剩下我自己。”
手里的酒不停灌,齊小瓜恨自己為什么不醉,為什么還不會死,躺在無人問津的神殿里,看似凌駕眾生之上,卻找不到一個說知心話的人。
這該死的永生,猶如病魔一樣,終日折磨著齊小瓜,他想死,都成了一種奢望。
“瓜弟。”
秦浩的步子很輕,聲音很小,仿佛生怕驚擾前方那個人,抬起的腳,始終無法靠前。
他可以身陷萬萬天輪當中攻殺,斬完美、誅大神,敢于直面諸天神王。
連神王都不怕的秦浩,此刻卻在齊小瓜的跟前,怯懦了。
“大哥大哥啊讓我死吧,你讓我去死吧。”
猛然聽到秦浩的聲音,齊小瓜甩開酒壇,連滾帶爬的來到了秦浩的腳底,抬起胡子拉碴的臉,眼睛里碩大的淚珠往下掉。
他是神,卻又像動物一樣關在這鐵籠子里,只要秦浩不發話,齊小瓜便死不掉。
“水寒的事,我很抱歉。”
秦浩不知道該怎么開口,緩緩蹲下身子,拿袖子擦去齊小瓜臉上的淚,就像當年那兩個親密無間的少年一樣,互相攙扶著,一步一沉重,來到鑄造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