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誒誒,我沒有看錯吧居然是土下座嗎”
“該怎么說才好呢總覺得,石切丸殿的動作,意外得熟練啊。”
“行云流水呢。”
“不管看多少次,還是決得很不可思議。弟弟丸要不要試一下”
“才不要話說我是膝丸啦,好好記住我的名字啊阿尼甲”
整個鍛刀室像是悶了許久的開水,終于在抵達沸點的這一刻,徹底爆炸了。
審神者瞪大了眼睛,一時之間似乎沒有反應過來。直到過了好半晌,她夢游似的囁嚅道“居然,還有這種操作”
不過雖然驚訝,但是,由于石切丸平時就是一個格外守禮,待人遇事都很認真的人設。
所以,雖然他這一鄭重的大禮,確實驚到了不少人,但好歹還能勉強接受。
終于反應過來的審神者,急匆匆地在身上摸索了起來,像是在尋找什么東西。
壓切長谷部艱難地把自己的視線,從三條家那邊挪過來,向審神者詢問道“主,你怎么了”
“我在找我的手機”
審神者賣力地套著口袋,聲音因激動而微微發抖“這簡直就是究極爆料,三條家的年度秘聞話說回來,剛剛那個大佬被鍛出來的時候,我就應該拍的啊啊啊啊,真是太可惜了”
“不過,雖然錯過了最精彩的部分,但是接下來的內容,也絕對足夠勁爆了”
終于找到手機的審神者,顫巍巍地調整好了鏡頭,晶亮的雙眸滿是亢奮“我要讓時政的論壇炸裂”
而另一邊,今劍望著跪伏的大太刀,微不可查地輕哼了一聲“沒找借口來遮掩自己的無能,這很好。”
他說著,把原本凌厲的視線微微移開,算是給了對方喘息的空間。
這就是不打算追究的意思了。
石切丸大大地松了一口氣,感嘆這招真是太有用了,當然,更重要的是兄長大人真是個溫柔的人
這兩個付喪神,一個一臉高冷的“這次勉強原諒你了,給我深感慶幸吧”,一個一臉感激的“不愧是兄長,兄長你真是太好了”。
對此,圍觀群眾紛紛表示粟田口家的濾鏡都沒這么厚
合著到頭來,刀劍付喪神中最兄控的家族,居然是“三條”嗎
身為當事人之一,石切丸現在自然沒有心思去關心,自己的同僚們,究竟遭到了怎樣的巨大沖擊。
他現在滿心滿眼都是自家新鍛出來的兄長,恨不能跟對方長談個三天三夜,從詩詞歌賦到人生哲學,從三條幼兒園到識人知禮,從相聚到分離
有數不清的話,想要對面前的人說,似乎永遠都說不完。
但是石切丸知道,自家的兄長大概沒有什么敘舊的心思。
更確切地說,對方一直是走在最前方的人,從不沉溺于過去,從不嗟嘆消逝之物。他總是堅定地走著自己的路,不曾迷失不會動搖,理智得近乎殘忍。
但是,也正因為如此
石切丸抬起原本伏下的頭,仰望著那人逆光的背影,露出了一個淺淡如霧的笑來
從遙遠的過去到現在,他曾經歷過的無數迷茫,不正是靠著這個身影,才能堅定走下來的嗎。
如同高懸的明日般,在前方指引著我們,這就是我們的兄長啊
稍微收拾了一下臌脹又酸澀的心情,石切丸認真地理了理袍角,正想從地上起身。
然而就在這時,他卻突然聽見了自家兄長問道“這是什么。”
石切丸循聲望去,然后突然瞪大了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