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并沒有別的意思,純粹只是因為
“這真是難以置信。”
邪見哆哆嗦嗦地攥住手中的人頭杖,強制收回了黏在付喪神身上的視線,轉而望向了身后的銀發犬妖。
可是,在凝視犬妖數秒后,他又忍不住回望向了付喪神。數秒后,他又飛速轉頭,三度瞧向了犬妖。
就像是在比對一樣,邪見在兩個人之間飛快轉動著腦袋,直到把自己完全轉暈之后,才一邊跌跌撞撞地穩住自己,一邊驚訝甚至駭然地感慨道“太像了。”
這兩個人
“殺生丸大人,難道說,這又是您的哪位兄弟嗎”
邪見忍不住開口詢問,聲音因為激動和驚疑而微微發抖。
也不怪他會有此聯想,畢竟來到這個奇怪的地方前,殺生丸正在和他同父異母的弟弟犬夜叉互毆,或者說,是殺生丸在單方面地教育弟弟。
而且,雖然妖怪的年齡不能夠單憑外表論斷,但是眼前的這個青年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還很年幼這么說來,果然是弟弟嗎
宇宙級腦洞王邪見,因為自己突破天際的猜想,而驚恐捂臉“難,難道說可憐的殺生丸大人又被自己的父親哦噗”
邪見的話并沒有說完,因為在下一秒,銀發的犬妖就面無表情地抬腳,沒有一丁點憐惜地,把對方給踩在了腳下。
干脆利落,毫不客氣。
聒噪的聲音頃刻寂滅,世界瞬間就清凈了。
銀發的犬妖一點沒搭理被碾過的屬下,一步步向著付喪神走了過來。
他的步伐猶如被丈量過一般,分毫不差。抿緊的薄唇,帶著至始至終的從容和冷淡,猶如高山不化的風雪。
可即便這樣,也改變不了一個事實他正在迎向來人。
沒錯。并不是如同往常般,像王一樣接受別人的靠近和拜見,這一次,銀發的犬妖采取了主動的政策。
這有別于以往巍然不動的態度,已然透露出了些許非同一般的東西。
殺生丸在距離來人三米遠的地方,止住了腳步。
這距離對于妖怪來說,并不算遠。至少比起即將較量的敵人或者立場不明的可疑人士,這算得上是較為親近的人,才可以接近的安全距離了。
在這個范圍里,足夠殺生丸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來人似乎對于他會走這么近的行為,確實地感到了些許的疑惑。畢竟如果是戒備或者交手的話,拉開二三十米都嫌不夠。
不過,即便這樣,除了些微挑高的眉梢以外,來人便再沒表現出別的情緒波動,似乎對于自身的實力,有著近乎傲慢的自信,所以顯得異常從容。
而這樣一來這副模樣,便與此刻的銀發犬妖,更加驚人地重疊了。
于是,殺生丸那雙總是平靜的眼眸,也不由在此刻泛起了波瀾,如同凝結的冰川下,洶涌而起的激流。
片刻后,殺生丸率先移開了視線,轉而望向了來人左肩上趴著的那只小奶狗。
毋庸置疑,現在的殺生丸確實是一個強大的大妖怪了,以致于在他過分漫長的凝視下,小奶狗忍不住炸起了毛,同時呲開嘴露出尖利的犬齒,發出示威似的“嗚嗚”聲。
瞧見這一幕,殺生丸微微皺起了眉頭,再度開口時,冷淡的語氣中似乎夾雜了什么別的東西“以你的身份來說,那并不是你該呆的地方。”
小奶狗或者說是月姬,一聽見這話,不由更加炸了。
你的身份
這家伙,難道說知道她是犬族的公主嗎
要知道她現在可是特意收斂了氣息,一般人應該只會以為她是只普通的小狗才對。
而且說起來,在她的記憶里,可從不知道西國還有這樣實力強大的犬妖是別的地域過來投靠的,還是說入侵者陰謀
種種猜測劃過腦海,月姬的警戒度不禁拔到了最高,她全神貫注地盯著對方,神色中的敵意不言而喻。
殺生丸望著這樣的小奶狗,似乎隱隱明了了什么。
然而,還不等他做出什么反應,那原本一直沉默的付喪神,卻忽然有了動作。
只見,銀發金眸的付喪神抬手,安撫似的按在炸毛的小奶狗身上,然后順毛擼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