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兄長qaq”
藍色的一小團滾了過來,一路咕嚕嚕到了今劍的面前。
癱坐在一堆衣服里面的孩子,仰起了那雙瑩潤著水光的眸子,委屈到不行地瞅著面前的付喪神。
今劍掃了一眼對方僅著的單衣,然后又落到了對方鼻尖隱約的血跡上。
“怎么回事。”
“被絆了一跤。”
三日月細聲細氣地道。
絆了一跤?
今劍望著對方懷里捧著的、袍角拖了一地的衣物,面無表情地垂眼。
淡淡的視線,卻讓三日月忍不住抖了抖。
小團子揪了揪單衣的邊角,悶悶道:“衣服,好難穿。”
他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自以為隱蔽地,瞅了付喪神一眼。
然而,不等付喪神做出反應,一直被打斷從未熬出頭的大妖怪,已經率先冷笑了起來。
大天狗的雙翼已經徹底張開,每一片羽翼都泛起了冰冷鋒銳的色澤,儼然是處在了暴怒的邊緣。
——他發誓,接下來誰再打斷他,他就……!!!
“兄長大人”
大天狗:“……”
——他!忍!不!下!去!了!
“羽刃暴風!”
狂躁的颶風被猛烈扇出,鋒利似刃的片羽夾雜其中,快速得讓人暈眩。
姍姍來遲的石切丸,抱著自己的本體一臉懵逼。
不過好在,大妖怪這近乎發泄的一擊,并沒有刻意針對的目標。
今劍抬手凌空劃過,身側的本體便驟然出鞘,襲向了那掀動的颶風。
一擊之下,兩相抵消。
雖然地面裂了,花草蔫了,但至少人和屋子是保住了。
不過,這巨大的動靜,最終還是引來了三條宗近。
這位名滿京都的刀匠,在看到自己的寶貝花卉被毀了一大半后,胸腔立時火燒火燎地,炸開了一團怒火。
“這真是,太過分了!”
“……十,十分抱歉。”
小天狗,巖融,小狐丸,石切丸,三日月默了默,隨后低著頭不安地囁嚅道。
三條宗近深吸一口氣,定了定心緒道:“好孩子,你們昨天才誕生,自然不怪你們。”
一旁的大天狗聞言皺了皺眉——
雖然并不把人類放在眼里,但偏偏眼前的這個刀匠特殊,是今劍十分重視的存在。
所以,眼見著其余付喪神被摘出去了,大天狗就更不希望自家半身被牽連了。
于是,大天狗即刻道:“這并不是今劍的錯。”
哪知道,三條宗近聞言似乎更怒了:“這一點,我自然清楚——”
刀匠說著望向了不遠處的付喪神,眼神憂慮而憐愛:“他還是個剛剛滿月的孩子啊……”
大天狗:“……”
今劍:請不要強調我的年齡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