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衛誠實地答道:“沒有。”
兩人沉默地對視了片刻,像在審視或是考量,片刻后,他們同時挪開了目光,再度邁開了步子,匆匆仿若過客。
只不過——
“……你跟著我做什么。”x2
兩道清冷的聲音同時響起。
兩人各自循著自己感知到的氣息走,卻發現對方居然也在往同個方向走。
莫名的危機感和不爽,使雙方的神色變得不怎么好看起來。
然而就在這時,伴隨著呼嘯而起的狂風,一道身影驟然從天而降。
這突然出現的男人——凌亂微卷的紅發被束在腦后,烈烈如火,兇意如血。
他的手里提著一個巨大的酒葫蘆,隨著他的靠近,空氣中彌散開醺醺醉意。
在落地的一瞬間,男人把酒葫蘆“砰”地落到了地上,粗狂又霸氣。
“喲,稀客啊。”
男人的目光在不遠處的兩人身上轉了一圈,隨后扯開唇角,露出了尖利的犬齒:“真是好久不見了,狐妖巴衛,還有……大天狗。”
沒有絲毫低調和收斂的意思,男人直接扒下了兩人妄圖遮掩的馬甲。
當然,在這里,男人本就不必顧忌什么,因為——
這可是他的地盤!
“大江山鬼王,酒吞童子。”
大天狗面無表情地說出了對方的身份,互揭馬甲以示友好。
酒吞童子毫不在意地笑了一聲,單手支在酒葫蘆上:“雖然我對你們的目的不感興趣,不過……”
他的聲音微微低了下去,懶散的目光倏爾凌厲了起來:“這畢竟是我的地盤,視而不見可不行。”
先不說跟他同為大妖怪的大天狗,光是巴衛就有必要慎重對待了。
當然,與主張報仇、爭鋒相對的茨木不同,酒吞童子對于巴衛和惡羅王的行為,除卻氣憤以外,更多的則是欣賞。
從很久以前,妖族的實力劃分就已經定型了太久。
立于妖族巔峰的幾位大妖怪,從未有過更迭改變,猶如一潭死水,平穩卻太過寂寞了。
所以,對于這兩位打破平靜的后起之秀,酒吞童子是興奮和期待著的,甚至于久違地重燃起了熱血。
不過,欣賞歸欣賞,他到底沒忘記自己還是大江山的鬼王,為了一探究竟,他最終還是來了。
不管是巴衛還是大天狗,都不是來約架的,對于能夠避免的沖突,他們自然不會去主動招惹。
于是,巴衛率先開口道:“我在找惡羅王。”
大天狗不動聲色地接口道:“一樣,找人。”
簡潔的話語,一副明顯不想細說的樣子,似乎在刻意保護尋找之人的訊息。
酒吞童子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倒也沒有追問。
隨后,他懶懶地擺了擺手,重新提起了自己的酒葫蘆:“既然這樣,找到了就趕緊離開吧,你們留在大江山,很多人都要不安生的。”
不走心地催了一句后,酒吞童子便朝著某個地方邁開了步子,邊走邊碎碎道:“話說回來,茨木那家伙究竟在做什么,相當令人吃驚的妖氣啊,難道在練習地獄之手……”
半刻前那一陣地動山搖,酒吞童子自然是感覺到了,這趟出鐵宮,未嘗沒有來看個究竟的意思。
“嘖,麻煩死了。”
酒吞童子一臉嫌棄地往那邊趕,接著后知后覺地轉頭望向了身后——
“……你們,跟著我做什么?”
綴在后面的巴衛和大天狗:“……”
——惡羅王,茨木童子,今劍……
——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
今劍正在嘗試治療姑獲鳥,畢竟她是救了小狐丸的妖怪,此刻不救,估計等會兒要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