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確實有點出人意料。
對于大多數刀劍付喪神而言,本體的使用概率絕對是非常高的。尤其是在殺敵的時候,刀劍付喪神的攻擊手段,基本上都是利用出鞘的刀鋒,把敵人砍死捅死或者削死。
但這并不包括今劍。
他并不喜歡本體的刀刃染上鮮血的感覺,所以大多數時候,他都只停留在刀鞘的使用層面。
這無疑是主動舍棄了付喪神最有利的攻擊手段,但就現實情況來說,他的實力,完全有能力縱容他的任性。
而這種種習慣,也就最終造成了——
“除了父親以外,你是第一個……”
第一個,敢觸碰他本體刀刃的家伙。
就連三條宗近,也只有在替他的本體做保養的時候,才會小心翼翼地用絨布擦拭。
今劍手腕一動,把架在刀刀齋跟前的本體給收了回去。
刀刀齋的眼睛直直地盯著大太刀,完全一副望眼欲穿的模樣,相信如果不是僅存理智在瘋狂敲打,他可能會直接撲過去。
“真真正正的杰作!”
望著被拿走的大太刀,刀刀齋睜著大眼喃喃道:“扣聲脆而悠長,刃如秋霜,鋒不可當。雖然看起來鍛造的時間不長,卻已經劍意大成……”
后面絮絮叨叨的語速越來越快,一時倒沒人聽清,不過大抵也能夠猜到。
“多謝夸獎。”
今劍望著似乎陷入了自己世界的刀刀齋,冷淡地開口,隨后便不為所動地,把本體徹底斂入了鞘中。
于是,最后的刀光也消失在了刀刀齋的面前。
沒了欣賞對象,刀刀齋終于從久久的沉浸中回過神來,他望著付喪神的視線頗為哀怨,甚至帶著點痛心疾首的味道。
不過很快,刀刀齋就察覺到了別的東西:“……啊咧,我怎么覺得背后涼颼颼的?”
他困惑地眨巴了一下眼睛,望著對面的付喪神撓了撓頭:“錯覺嗎?”
“我想不是。”
今劍懷抱著本體,緩緩地后撤了一步,隨后目光一動,望向了刀刀齋的后方,像是在對什么人交代道:“注意分寸。”
——別把他打死了,還指望他修刀呢。
付喪神這話顯然不是對刀刀齋說的。
刀刀齋似乎察覺到了什么,當下身子一僵,卻慫地沒敢回頭。
接著下一秒,他就聽到自己的身后,傳來了數道聲音——
“放心吧兄長,我們有分寸的……就給他留口氣吧。”
“哎,我不擅長控制力道呢。不過,因為已經是老人家了,所以失誤也是在所難免的吧,哈哈哈。”
“拔除穢物,我很擅長。”
“我都沒有碰過今劍的本體呢,過分,刷爆真劍必殺!”
刀刀齋咽了口唾沫,顫巍巍地回頭,隨后便看到了有一群付喪神正站在那里。
他們的臉上明明掛著完美無缺的笑容,但是身后的背景板卻充斥著電閃雷鳴,暴風驟雨。那一雙雙注視著他的眼睛里,更是寫滿了“你已經死了”。
——巨兇殘!
恩……接下來的音響效果,大致可以分為“砰砰砰”和“痛痛痛”,因為場景過于暴力,所以這里暫且不做具體描寫。
于是,10分鐘后……
頂著滿頭包的刀刀齋,瞪著腫脹的大小眼,齒間漏風地控訴道:“你們怎么可以欺負一個老人家!”
三條組:呵呵,居然敢對兄長下手——他還是個不滿一歲的孩子!最高死刑了解一下。
眾位付喪神異常“和善”地凝視著刀刀齋,并再度做出了拔刀的起手式。
刀刀齋終于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不遠處,犬夜叉還在被殺生丸單方面毆打,顯然是自身都難保了,更不用說來救他。
于是,刀刀齋幾乎想也沒想,立馬對著今劍高舉起雙手:“我投降。”
今劍幾步走進刀刀齋。
隨著他的靠近,原本圍攏在刀刀齋周遭的付喪神們,順從地散開讓出了地方。不過,他們并沒有離開太遠,目光持續鎖定著刀刀齋,大有隨時準備再揍一頓的意思。
但是,刀刀齋望著近至眼前的付喪神,卻明顯淡定了下來。
他搔了搔臉頰,便直接問道:“你之前說要找我,為什么要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