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長老歪著脖子道:“午飯一并留些。”
這一次,唐不休沒再繞回來唐門,卻在山里打起了轉兒,以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橫插群山多個來回。
至于唐佳人,她則是美夢正酣。
端木焱吃完硬邦邦的肉干后,看向福田。
肖勁會意,沖著鄧琥使了個眼神。
鄧琥將干糧餅塞進嘴里,拍了拍手,走向福田,用一壺水將其潑醒。
福田張大嘴,在倒吸氣中醒來。那張白嫩無須的臉,瞬間扭曲成一團。痛,無法承受的痛瞬間襲擊了他,讓他恨不得在這一刻死去。然,比疼痛更讓他驚恐的是,他的內力竟悉數散去。
他是沒有子孫根的人,內力便是他最寶貴的東西。若沒有了內里,他與普通閹奴又有何種分別
福田面無人色,身體在不停地抽動,汗水順著臉滑落,喉嚨里發出嘶啞的低吼,看起來就像在承受酷刑。
鄧琥喝問道:“說!是誰派來來行刺王爺!”
端木焱呵斥道:“小點兒聲!”轉頭,看向唐佳人的方向。見她沒心沒肺睡得那叫一個香甜,心中竟升騰起一股無名火。他處處為她考慮,她吃肉都沒想著給他留一口!
鄧琥立刻小聲對福田道:“你說,誰派你來的”
端木焱轉回頭,沖著鄧琥吼道:“你撒嬌呢!”
鄧琥不會了,垂頭道:“回稟王爺,下官的娘是江南女子。下官……下官一小聲說話,就有點兒江南調調兒。”眼神偷偷瞥向肖勁,求他解圍。
肖勁走到福田面前,冷聲問:“說吧,別活著遭罪。一如你了解東錦衣衛營,本官也對你們這群閹黨知之甚詳。你們整治人的手段極其陰損,聽說有一招,名曰烹肉。”
福田那張扭曲的臉瞬間又白了幾分,他硬著脖子,虛弱地道:“漣妃曾虧待咱家,咱家記仇,發誓要殺她兒子!”
肖勁冷笑一聲,將鐵鍋煩放到火上,又將豬皮扔進鍋里,讓有油脂的一面貼著鐵鍋,不一會兒便發揮陣陣香氣。
唐佳人含糊地道:“什么味兒”
端木焱轉身,擋在唐佳人面前,回道:“屎味!”
唐佳人嘀咕道:“你全身都是屎味。”
端木焱氣結。
肖勁對鄧琥道:“找塊木頭,塞他嘴里。”
端木焱一擺手,道:“不用。”
肖勁一點頭,對鄧琥道:“扒掉他的衣服。”
鄧琥一言而行。
端木焱回頭看了看唐佳人,惡意地一笑。
肖勁挑起吱吱冒油水的野豬皮,在福田的極度驚恐中,將有油脂的一面,拍在了他的胸口。
福田發出慘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