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爺回道“百川閣。”
茹夫人的身體一僵,笑得有些勉強。
二王爺道“本你,難道茹兒不信自己?”
茹夫人立刻變得好似打了雞血,道“王爺放心,茹兒一定完成這個任務。”言罷,站起身,從習夫人的身邊走過。那真是目不斜視,仿佛對習夫人不屑一顧。
茹夫人走后,二王爺對習夫人招了招手。
習夫人走到床邊,低聲道“王爺。”
二王爺攥住習夫人的手,感慨道“還是你最懂本王,不給本王添亂。”
習夫人垂眸道“謝王爺垂愛。”
二王爺輕嘆一身,道“輕歌,你對本王,何需如此客氣?想當年,本王對你一見鐘情,這么多年,怎就捂不熱你的心吶?”
習夫人淡淡一笑,道“王爺對輕歌的好,輕歌怎會不知?只是……性子如此,王爺不要怪罪才好。”
二王爺拍了拍習夫人的手,道“疼你都來不及,如何能怪罪?西域進貢的藥,你可記得按時吃,切記多思多慮,唯有你保重身體,才令本王心安。”
習夫人眼波輕輕一蕩,柔聲道“是,王爺。”
二王爺露出疲憊的樣子,微微閉了閉眼睛。
習夫人詢問道“王爺可要用膳?”
二王爺搖了搖頭,道“休息一會兒便好。這毒……實在歹毒!”
習夫人站起身,道“輕歌告退,王爺好生休息。”言罷,施禮,向外走去。
待習夫人快走到門口時,二王爺睜開眼,道“本王叫他過來了。你們也當聚一聚。”
習夫人的腳步微頓,回身又施了一禮,道“謝王爺。”
二王爺擺了擺手,習夫人退了出去。
外面的陽光有些刺眼,習夫人卻執意瞇眼望了望那驕陽似火。然,她并不能感受到任何溫暖,反而遍體生寒。然,日子終究要過下去。她托著弱不禁風的身子,不想死,便要活。
有些冷,源于骨子里,驅不掉的。
她垂眸,一步步向著自己的小屋走去。
她的大丫頭名叫霜降,不遠不近地跟著她。
取完銀票的茹夫人,將自己打扮一番,與習夫人擦肩而過。前者斗志昂揚,就像一只驕傲的母雞;后者靜靜而行,好似隨風飄蕩的一根羽毛。二人的每一次交際,都戴著完全不同的氣場,向著不同的方向而行。
誰又能看清楚彼此的結局,笑一下誰比誰凄慘,贊一聲誰比誰了得?不過是……二王爺手中的棋子,必須站在那個位置上去罷了。
茹夫人的丫鬟四喜靠近茹夫人,贊道“夫人,您得王爺看中,眼瞧著越發風光。”
茹夫人笑道“總比那些罪臣之女過得如意一些罷了。”
習夫人的丫鬟耳朵動了動,卻和她的主子一樣,權當沒聽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