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東目露震驚之色,當即重返書房,對秋月白道“主子,吳桂死了!”
秋月白正在練字,聞聽此言,筆下不停,只是問道“可驗看死法?”
望東回道“屬下派去的人,已經驗看了吳桂的死法。他被人一擊斃命,直接割斷了喉嚨。從傷口處能看出,那是一柄既鋒利又輕薄的暗器。”
秋月白放下筆,問“是否還有傷亡?”
望東回道“陪睡的煙花女子并無大礙,只是驚嚇過度,至今不敢開口說話。”
秋月白道“去看看。”抬腿向書房外走去。
望東緊隨其后。
二人來到停播花船的碼頭,直接登上昨晚吳桂入住的花船——魏紫坊。
老鴇齊媽媽因得了吩咐,沒敢聲張,只是心神不寧地守在被嚇傻了的煙花女子門前,與秋月白的人一同站崗,阻止任何人靠近。
她見秋月白來了,竟是噓了一口氣,雙腿一軟,差點兒沒跪地上去。她一疊聲地道“城主大人,您可算來了,這……這真是天降橫禍啊,我們老老實實做生意,哪能想到,會出現……出現這么一碼子事兒啊……城主大人吶,您……”
秋月白一個冰冷的眼神過去,老鴇齊媽媽立刻閉嘴不語。
守在吳桂房門口的隨從道“城主,請看。”言罷,推開房門。
房間里飄散出濃重的血腥味,令人作惡。
秋月白走進去,面不改色地察看了一下死亡現場。
吳桂大約四十五歲的年紀,光著身子橫尸床上,看樣子連個反抗和掙扎都沒有,便被送去見了閻王。
秋月白順著吳桂的傷口方向,向墻面望去。但見由木材拼接而成的墻面上,有一些裂痕。這些裂痕是木材在拼接后,隨著時間的推移而出現的細微裂痕。
秋月白道“將床移開。”
望東和守在門口的隨從得令,便要動手移床。
這時,老鴇慌慌張張地跑到門口,道“城主大人、城主大人,二王爺派人來請吳老爺。”
秋月白道“讓他過來。”
老鴇一溜煙跑出去,眨眼間便引領著趙勝武來到充滿血腥味的房間。
趙勝武并不是自己來的,他帶著兩名護衛和一位頭戴幕籬的神秘男子。神秘男子是誰?自然是華粉墨。
趙勝武一見眼前的情景,便知出事了。他抱拳道“秋城主,二王爺派趙某來請吳英雄。”
秋月白抬手一指床鋪,道“昨晚被殺。”
趙勝武已經猜到,卻還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一頭扎進屋里,開始查看現場。
華粉墨也走進屋內,悄然無聲地觀察著每一個細節。
他蹲下身子,看著吳桂脖子上的傷口。
視線順著傷口一路向前,來到木墻上。他站起身,一指木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