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白以一敵二,卻不見任何慌亂。
在這份熱鬧中,唐不休看向公羊刁刁,問道“沒什么?”
公羊刁刁從打得熱鬧的三人身上,收回目光,道“沒……沒沒……沒事兒。”
所有的熱鬧,瞬間變成了一副畫卷,定格了這份熱鬧和每個人臉上的表情。
孟天青一把攥住公羊刁刁的領口,急聲問道“她真的沒事兒?”
公羊刁刁一扭頭,不搭理孟天青。
黃蓮上前,道“孟公子,請放手。”一伸手,將公羊刁刁從孟天青的提拉中解救出來。
孟天青急得直蹦,跳腳著問“孩子呢?!孩子也沒事兒?”
孟天青那副焦急關心的樣子,就好似在問親兒子怎樣了,令唐不休側目,禁不住在心中暗道孟天青不會被蘑菇打了一招殘菊手吧?
公羊刁刁在萬眾矚目中,回道“沒沒……沒……”
孟天青吼道“沒了?”
公羊刁刁沖著孟天青翻了個白眼,道“沒有!”
孟天青炸了,又要去扯公羊刁刁的衣領,被黃蓮攔下,跳腳問“什么意思?什么叫沒有?!你平時磕磕巴巴也就算了,現在敢給我磕巴一個看看,上天入地,我打死你!”
唐不休垂眸看了唐佳人一眼,果斷抱緊她,直接躍起,甩下漫天的泥點子,瀟灑離去。只因,他心中已然明白,所謂的沒有,自然是沒有孩子。
聰明人不止唐不休一個。秋月白一甩軟劍,飛身躍起,追向唐不休,留下一院子人在那里抹臉上的泥巴。
公羊刁刁轉過身,又躺回到軟轎上。
黃蓮為他蓋好被子。
孟天青感覺自己明白了什么,卻上來了固執勁兒,非要問個究竟。他追到公羊刁刁的軟轎旁,攥著把手,問“公羊刁刁,你說她沒身孕啊?是這個意思嗎?”
公羊刁刁不想搭理孟天青,在被窩里拱了拱身子,背對著孟天青閉上了眼睛。
孟天青又跑到軟轎的另一邊,扯他的被子,道“公羊刁刁,你把話說明白。”
公羊刁刁睜開眼,不耐煩地道“笨笨笨……笨死了!她是姑娘,來了癸水,喊……喊個鬼!”
孟天青的臉瞬間爆紅,半晌,才底氣不足地磕巴了一句“你你你……你說話,真真……真氣人!”
公羊刁刁抬起腳,踹向孟天青“滾滾滾!別學我!”
孟天青閃身躲開,罵道“你個棒槌!”
公羊刁刁直接轉身,裹住被子,嘀嘀咕咕起來。
孟天青靠近,問“你嘀咕什么呢?”嗅了嗅,“有些香?”立刻警覺地后退,卻已經來不及了,噴嚏一個接著一個一個地打出,打到他鼻子通紅,嗓子發干,差點兒懷疑人生。
黃蓮示意隨從抬穩軟轎,第一個離開了東風客。
吳越等人見這一出鬧劇竟以孟天青一個接一個的噴嚏中結束,紛紛捂著傷口從池塘里趴上岸,躺在地上茍延殘喘。不得不說,唐不休出手時雖未下死手,但卻還是重傷了吳家人。有那激靈的,直接撞死,自以為躲過一劫。結果,這會兒唐不休走了,安全了,大家都“活”了過來,著實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