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試?這種事兒能試試?
唐佳人微愣,緊接著將頭搖成了撥浪鼓。
秋月白道“你我打小便訂了娃娃親。如今尋到你,三日后可大婚。”
唐佳人下意識地放下手,長大嘴巴,傻乎乎地望著秋月白。
秋月白一伸手,欲捏唐佳人的臉。
唐佳人一朝被蛇咬,錯,是多朝被蛇咬,防范心自然很強。但見她一把捂住嘴巴,瞪大一雙貓眼,警覺地盯著秋月白。仿佛只要他稍有動作,她便會暴起撓人。
秋月白覺得好笑,收回手,沒有繼續嚇這只一驚一乍的小喵咪,而是轉身出了房間。
唐佳人放下手,一拳頭捶在床上,真是……恨鐵不成鋼啊!她抱起枕頭,恨恨地咬了兩口,就像在咬秋月白的手臂。這人,得多壞啊!他非要提醒她是個什么身份,非要讓她恨休休,可她便不!她從未見過爹娘,是休休將她一把屎一把尿養大的。且,如休休所說,她爹打她娘,休休只是出手相助罷了。誰知道野狗會啃娘?誰曉得意外會發生?當然,最最最重要的是,誰又能證明,她就是柳芙笙的孩子?!
除非柳芙笙跳出來,對她說,你就是我的孩子,否則……她不信!
唐佳人信誓旦旦地給自己打氣,不讓自己傷心,不讓自己放棄。
她不和秋月白爭辯,是怕他起了防備之心。如今,待到夜深人靜,她還是要跑的。
休休可以扔了她,但她自己有腿啊,完全可以自己跑回到他的身邊去。
唐佳人打定主意,心中稍安,這才覺察出腳底板生疼一片。她扳起腳,看了看,幾點血痕觸目驚心。
門被打開,唐不休端著一只托盤走到床邊。托盤上放著一些處理傷口用的干凈白布和金創藥。唐不休問道“不暈血了?”
唐佳人搖頭“鬼才暈血……”話音未落,兩眼一番,直接后仰,腦袋磕碰到墻上,活活兒將自己疼醒過來,立刻裝出無恙的樣子,繼續道,“我早晨在池塘里浴血奮戰,殺得血花四濺,你哪只眼睛看見我暈血?”扭了扭身體,坐直。
秋月白覺得,唐佳人這種暈血的癥狀,是思想上的。若她集中精力,見血可以不暈;若她隨意而為,見血定然會暈倒。秋月白心中有數,卻不戳破。
他將托盤放到床上,自己坐在椅子上,抓過唐佳人的腳,態度嚴謹認真地為她處理傷口。
唐佳人抱著枕頭,看著秋月白低垂的眉眼,道“你親我,是不是代表你喜歡我?”
秋月白抬頭看向唐佳人。
唐佳人立刻改口“就當我沒問。”
秋月白回道“是。”
唐佳人一陣尷尬,扭開臉,別扭了一陣,才道“可是我喜歡……嗷……你輕點!”
秋月白拔出一塊鋒利的小石子,扔到托盤里,冷冷地道“我說得話,你不信,你還準備去尋他,與他雙宿雙飛?”
唐佳人垂眸,半晌才道“你說他如何如何不好,別人說他如何如何殘忍,我都聽在耳朵里,卻不想記在心里。我只記得,他待我好,這就夠了。每個人都善于欺騙別人,我送自己一個謊言,哄自己一個開心,為何不可?”
秋月白道“我會放出消息,說三日后與你成婚。他若敢來,我放你走。如若不然,你將心收好,與我完婚。”
唐佳人的眸子顫了顫,問“這樣好嗎?不好吧。萬一他聽不見……嗷……你輕點!”
秋月白冷著臉,快速包好唐佳人的兩只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