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打了五個回合,震得樹葉如雨下。
一棵樹在二人中間砸下,將彼此分開。
兩個人隔著樹枝,對視著,沒有繼續廝殺。
秋月白問“怎會懷疑是我布局?”
唐不休道“本尊一直在想,是何人布局;本尊也一直在等,等那人出現。結果,你卻冒頭了。吳越來得太快了,那些仇家來得太快,就像預謀好了一般。如此大的陣仗,沒有你秋城主暗中放出風聲,又悄然放行,他們怎么可能在秋城橫行?現在,本尊倒要懷疑,是不是你殺了吳桂,栽贓本尊,只為今日一局。”
秋月白道“吳桂是我請來,卻并非我殺。十六年前,你造孽太多,得罪之人太多,如今報應來了。你,逃不掉。”
唐不休哈哈大笑,道“秋月白,是非對錯,豈是你一言而斷?本尊所殺之人,定是該死之人。你不是傻傻的認為,所謂的武林六大門派,都是真正的仁義之士?”
秋月白道“如你所言,是非對錯,豈是你一言而斷?”
唐不休道“看來,你是非殺本尊不可嘍?”
秋月白道“不。”
唐不休挑眉,等下文。
秋月白道“我是非娶佳人不可。姨母曾應我,若她生下女兒,便是我娘子。至于你,該死。”
該死,卻不是必死。只是一個該死,也是不許人活。
唐不休道“你定下的娘子,早就被野狗啃了!送只雞,讓你結個冥婚!”話音未落,手中暗器已然飛出,劃過樹枝,直奔秋月白的咽喉。
秋月白急忙躲閃,卻還是被劃傷了肩膀,鮮血瞬間奔涌而出。
他一抖手,用手中軟劍纏住暗器,向唐不休拋去。
唐不休一伸手接住暗器,秋月白的軟劍破開樣前的樹枝,直奔唐不休而去。
唐不休隨手折斷一根樹枝,與秋月白打斗一起。
二人斗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好似要毀天滅地一般。
秋月白的軟劍割開了唐不休的胸口,唐不休的樹枝刺入了秋月白的胸腔。
二人抽回武器,隔著倒地的樹枝,互推一掌。
那翠綠的樹枝,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結成冰。突然,化為粉墨,飄散于夜空中。
秋月白與唐不休冷冷地對視著彼此,沒有人再繼續出手。
風起,卷著樹的木屑飛舞。
秋月白與唐不休各自分開,沒有留下一句多余的話。
本是家仇,如今又添情仇,注定是今生死仇。
秋月白吐了一口血,昏倒在院子里,驚動了一干人等。
唐不休也吐了一口血,卻無處可依。他倚靠在樹干上,慢慢滑坐到樹下,閉上了眼睛,固執得不肯離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