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公羊刁刁又從懷里掏出一塊疊得十分工整的手帕,遞給了唐佳人,道“這個,也給你。”
唐佳人咂舌道“你到底藏了多少東西要給我?”說這話,伸手去摸公羊刁刁的胸口。
公羊刁刁被摸,一動都不敢動,直挺挺地僵在那里。
唐佳人沒摸到其它東西,收回手,抓過帕子,展開。
這只手帕十分特別。白底上繡著一棵大樹。樹下有只圓滾滾的肥兔子正抱著蘿卜啃。兔子憨態可掬,蘿卜水靈靈的醒目。繡工不見得多好,卻是真是一見心喜。
唐佳人用手撫摸著那塊帕子,道“這料子真好,這上面秀得東西也好看。小兔子胖乎乎的,蘿卜瞧著就可口。”湊到鼻子前聞了聞。
公羊刁刁的雙頰紅似火,忍不住快語道“我洗過了。”
唐佳人不解,問“送人帕子,還要提前洗一洗嗎?”
公羊刁刁緊張地磕巴道“我我我……我愛干凈。你你你……你喜歡就好。這這……這是我親自秀的,你你……你留好。”一扭頭,又看向別處,不敢和唐佳人對視。
唐佳人面露不解之色,又擺弄了一會兒手帕,用帕子抱著耳環放進懷里,詢問道“對了,我上次拿塊帕子給你擦汗,那帕子不見了,在你哪兒不?”
公羊刁刁立刻正視向唐佳人,瞪著眼睛道“不在。”
唐佳人嘀咕道“不在也好。要不然,還得燒了。”
公羊刁刁忙追問道“為何?”
唐佳人重重吸入一口氣,又吐掉一口氣,這才道“那帕子原本也不是我的。”
公羊刁刁瞬間瞪大眼睛,整個人都不好了。他穩了穩情緒,卻無論如何都穩不住。他顫聲道“是……是誰的?”
唐佳人煩躁地道“說了你也不認識。問那么多干什么?不會是你偷了我的帕子吧?”
公羊刁刁搖頭道“不是我。”
唐佳人用手捧著臉,左右晃了晃,道“真是煩吶。”
公羊刁刁的眼睛一動,道“我是大夫,你你……你可以和我說說。”
唐佳人撇嘴,一臉的嫌棄。
公羊刁刁契而不舍地道“我我……我們就來說說,那帕子,是是……是誰的?”
唐佳人看向公羊刁刁。
公羊刁刁挺胸抬頭,拿出救人性命時的沉穩。
唐佳人的情緒得到安撫,這才開口道“帕子是華粉墨的。”
一句話,七個字,卻將公羊刁刁劈了個外焦里嫩。他的記憶瞬間挪到了昨晚,他……他用帕子裹住自己那不可言說的地方,被……被華粉墨撞個正著。怪不得他說你和我,不可能。
當時,他還在想,這人莫不是有毛病吧?莫不是看誰都像斷袖?就算他是斷袖,也不會選個比自己只強壯一丟丟的華粉墨啊。
今時今刻,答案揭曉,公羊刁刁好想一頭撞唐佳人身上去!死了算了!
今后,他還有什么臉面去見華粉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