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佳人愣了愣,抬起手,輕拍公羊刁刁的肩膀。
公羊刁刁又閉上眼,唇角勾起甜蜜的弧度。
仆人將椅子搬出,放到地上的聲響驚醒了公羊刁刁,他再次睜開眼睛,道“為何不不……不唱歌?”
唐佳人的嘴角抽了抽,環視一圈,問道“誰會唱?”
沒人搭理她。
唐佳人只得清清嗓子,隨口唱道“白菜呀白菜,真好吃;土豆啊土豆,真好吃;豬肉啊豬肉,真好吃;米飯啊米飯,真好吃;辣椒啊辣椒,真好吃;牛肉啊牛肉,真好吃;甜梨啊甜梨,真好吃;蘋果啊蘋果,真好吃;那么多食物,真好吃……真好吃啊真好吃……”
公羊刁刁吧噠一下嘴,心滿意足地睡著了。
唐佳人慢慢收回手,一臉疑惑地道“我做了什么?”
孟天青道“你給他灌了半壺酒。”
唐佳人道“不至于啊。”
孟水藍補充道“他喝多了,滑進湯水里,喝飽了。秋城主財大氣粗,這看似簡單的門后,可分了不少湯池。若非某清醒,神醫可就溺死了。”
唐佳人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點了點頭,諱莫如深地道“這就對了。”
端木焱問“什么對了?”
唐佳人噓了一聲,故作神秘地道“半壺酒,對上一鍋湯水,不就成了一大鍋的酒嗎?他和多了,正常。”
眾人望著唐佳人,半晌,孟水藍點頭道“你說得,好像有幾分道理。”
孟天青不甘示弱,當即道“十分有禮!”順便贈送一個理當如此的信任眼神。
唐佳人心中暗道真是愧對你的信任吶。面上,卻笑顏如花,顯然被如此信任,十分開心。
天玄、地黃兩位,終于在有生之年,生生地迷茫了一回。
半壺酒,一鍋湯水,能兌成一大鍋酒不假,但和酒醉有什么關系?為啥,每個人都一副理當如此的模樣。是他們久居深山,不懂其中奧妙,還是……世人都得了瘋病,唯彼此二人獨醒?
新做的美食陸續上來,擺滿了一桌。
唐佳人抓起筷子,又要大快朵頤。
桌子下,秋月白伸出右手,攥住唐佳人的左手。
唐佳人的身體微僵,試圖掙了掙,卻沒掙開。她也不好搞得太大動靜,只能任由他抓著,心道我看你怎么用左手吃飯。
不想,秋月白竟用左手拿起筷子,夾起飯菜送入口中,動作自然得如同行云流水,不見任何違和感。顯然,他是用慣了左手的,只是旁人不知道罷了。
唐佳人轉開生硬的目光,沒看見秋月白唇角那么笑意,隱含戲謔。秋月白發現,逗弄唐佳人,真是……趣味橫生。
唐佳人用筷子戳了兩下飯碗,毅然改變方向,去夾肉吃。
秋月白用手指尖在唐佳人的手背輕輕一劃,唐佳人拿筷子的手一抖,剛夾起的肉片掉回到菜盤子里。
唐佳人契而不舍,再次夾起肉片。
秋月白面色入常,揉搓了一下唐佳人的手指。
唐佳人一抖,肉片再次掉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