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折磨,生生要逼瘋紅娘子。
秋月白掃了紅娘子一眼,走向石墻的出口,淡淡道“如她所愿。”
望東應道“諾。”他打昏紅娘子,將她拖拉到另一間黑洞洞的囚房,打開鐵欄,將其扔了進去。
囚房里傳出男子夸張的大笑聲“女人!竟是女人!啊啊啊!!!”伴隨男子的狂叫,是一陣粗重的喘息。
紅娘子得償所愿,終于得到一個精裝的男人。
男人得償所愿,終于抱到一個女人。
然,這場歡愛,注定只能活一個。
當混亂的黑暗中發出最后一聲悶哼后,便再也沒有丁點兒動靜。
一只滿是血的手,由黑暗中探出,攥住了黑色的鐵欄。那手,皮膚光滑,不見褶皺,好似美玉。雖染了血色,卻有種驚心動魄的凄絕之美,無端魅惑著人心。
紅娘子是最毒的黑寡婦,哪怕只剩下一口氣,也能咬死躺在她肚皮上的男人。
地牢里恢復了平靜,唯有吸吮的聲音由黑暗中傳出,猶如餓鬼吃食,吸血、咀肉、啃骨頭……
秋月白和望東返回到地面,一眼便看見一輛馬車停放在斷崖之上,而望南則是站在馬車前,滿目焦急地眺望著黑崖之下的情況。
望南乍見秋月白,眼中便是一喜,緊接著轉為不安和焦躁,并大步迎了上去。
秋月白派望南留守秋風渡,保護唐佳人,如今見他在此,自然知道有事發生。素來鎮定自若的秋月白,邁開大步,一邊向往南走去,一邊開口詢問道“可是佳人出了事?”
望南直接單膝跪地,抱拳道“是屬下失職,請城主懲罰。”
秋月白一把掀開車簾,見車廂里無人,臉色一變,問“佳人何在?”
望南回道“啟稟城主,焦小姐不見了!”
秋月白的眸子一縮,直接一甩衣袍,坐進車廂,從袖口處取出蠱蟲紅線牽,將其放飛,道“望東調集人手,隨我去尋佳人。不可聲張。”
望東應道“諾!”
秋月白繼續道“望南趕車回秋風渡,速將所發生之事道來。”
望南應道“諾!”
因為一個佳人,秋城上下再次刮起不安的風,吹得人心惶惶,不知有何大事發生。望東和望南更是兵分兩路,處于尋與講的道路上。望東就近調走了一些黑崖上的守衛,悄然無聲地去尋唐佳人;望南則是趕著馬車,為秋月白講述起唐佳人要見他最后一面的整個過程。至于秋月白為何要回秋風渡,則是一種障眼法。他若帶人興師動眾地尋佳人,對她而言,更不安全。
望南道“焦姑娘腹脹如即將臨盆之婦,并言自己可能是中毒了。屬下想請大夫來為其診治,焦姑娘卻言,唯恐挺不到大夫來。屬下斗膽,只能趕著馬車,帶上人手,一同護送焦姑娘去岐黃館。岐黃館的女大夫為焦姑娘診治后,凝眉不語。焦姑娘眼中含淚,要見城主最后一面。屬下不敢攔著,便帶著焦姑娘趕往黑崖。即將到此處時,焦姑娘喊停馬車,抱著肚子沖進林子里,說要如廁。屬下等人守在外面,等了許久,不見焦姑娘出來,大聲喊過,也無人應,這才進入林子里。不想,焦姑娘竟消失不見。且,周圍的長草有被人踩踏過的樣子。屬下已經派人尋著足跡去追,自己來到黑崖,求城主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