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陣鄙夷嗤笑。
唐不休道“十六年前,本尊挑戰各大門派,此乃武功切磋。血洗伏天門和長眉門,自是因為伏天門看似名門正派,實則做著為人不齒的勾當。至于長眉門,其門主場場虐其妻柳芙笙柳,本尊出手,不過是主持正義。你們這些人,不知詳情,卻追著本尊喊打喊殺,實在愚不可及。”
眾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有人道“若真如此……”
有人立刻道“不能信他所言!他定是怕了我們人多勢眾!”
唐不休道“你們人多還好意思嚷嚷?”
眾人無語。
唐不休道“其二,此戰生死由命,死傷各安天命。你們都寫好遺書,別再弄出一批人跟在本尊的屁股后面喊打喊打。本尊殺人,也挺累的。”
江湖人紛紛忿然。
有人吼道“聞人無聲,你不要太猖狂!鹿死誰手還未必!”
有人嗤笑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還有人道“今日便讓你命喪黃泉!”
唐不休豎起中指,在唇邊輕輕一“噓”,江湖中人的臉色齊齊一變。
唐不休道“你不要太吵,影響本尊心情,對你們無利。”
眾人噤聲,一顆心也隨之七上八下的不得安生。
唐不休道“本尊說的第一點,你們若應,便來個你死我活。若不應,本尊也讓你知道,本尊的輕工也是絕佳的。若跑起來,你們也是追不上的。”
如此無賴,令眾人恨得牙癢癢,卻也令佳人倍覺溫暖。她望著唐不休,突然產生了一個想法,這樣好的一個男人,憑什么讓給清河?她應該睡了他才是!
就像吃東西,吃到嘴巴里的,才是自己的。
這個念頭在她腦中一閃而過,雖被她理智的否決了,但卻好似扎了根。一方面,她認可自己的想法,另一方面,她又覺得這樣不對。最起碼,多對不起秋月白啊。休休不要她了,秋月白要她。她卻心里揣著休休,還私下放走了戰蒼穹,于情于理都對不起秋月白。若秋月白睡了其他女子,她定會氣得跳腳。想必,她若睡了休休,秋月白定會被她活活兒氣死過去。做人,不能這么不善良啊。
唐佳人收了念頭,卻還是盯著唐不休不放。那眼神,幽幽似狼。
佳人不花心,但絕對博愛。前者是品行問題,后著是品性問題。不可同日而語……否?
面對唐不休的問話,那些看熱鬧的江湖人悉數向后退了退。真正與聞人無聲有深仇大恨的人,卻皆兇紅著眼,亂七八糟地揚聲道“應你!”
一聲聲的“應你”,此起彼伏,聲勢浩大。
唐不休道“其三。所謂血債血償,都是本尊一個人的事兒,與旁人無關。若讓本尊知道,你們拿本尊身邊人作伐,本尊保證,屠你全家、拋你祖墳、連只蟑螂都不給你留下。”
這話,唐不休說得輕巧,但眾人卻是信的。只因,說這話的是聞人無聲。
唐不休知道,這話有威懾作用,卻是要在他活著離開這里后才能顯現。現在說什么,不過是提前打個招呼罷了。再者,他已經想好了,解決完今天的事,他便帶著佳人離開。以往,是他想得太多。若昨晚,佳人被那倆畜生給糟蹋了,他想得再多,剩下得也不過是追悔莫及。唯有將佳人攬在自己身邊,他才能安心。
思及此,唐不休揚聲道“還等其四呢?沒有其四了。來戰!”言罷,一手揚起,兵器夾于手指間。
江湖中人悄然退去一些,剩下六七十人悄然圍上唐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