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再后悔也于事無補。
長眉門和秋風渡的仇,怕是要結下了。
若秋月白死,此仇不算什么。任憑她一個秋江滟,絕對翻不出什么花樣來。若秋月白不死,開始報復,這才是長眉門最大的危機。
思及此,二人開始盼著秋月白一命嗚呼。
不同立場,不同心態,注定了不同目的和不同陣營。
秋江滟很想沖著二人發飆,卻怕那二人動手,傷了她的鼻子。再者,她不希望那二人出現,最好速速離去永不相見才好。她對唐佳人說了什么,她心中有數。那些話,雖是她一半偷聽一半猜測得出,卻不好讓秋月白知道,傷了兄妹倆的感情。
秋江滟將視線從二人身上轉開,暗自期盼他們快走。可等了等,也不見他們有離開的意思。
秋江滟攥緊拳頭,再次看向天玄地黃兩人,怒聲道“你們長眉門真是欺人太甚!焦佳人傷我哥哥,要他性命,你們不走,可是要等我哥醒來補上一刀?!”
秋風渡的人悉數看向天玄和地黃,目露兇光,不見良善。與秋江滟剛才的表現而言,長眉門的人更令他們厭惡至極!城主對焦佳人是怎樣用心,誰人不看在眼中?可焦佳人送給城主的只有背后一刀!若城主不能醒來,此仇,不共戴天!
天玄和地黃有心說些什么,卻知道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哎……他們也不知道要如何解釋。畢竟,就算焦佳人是因為秋江滟所言,怒傷秋月白,傷了便是傷了,怎么說都不占理。再者,秋江滟所言都是片面之詞,焦佳人也是打算來問問秋月白,怎曾想,直接動了手。
天玄和地黃見自己在這里不招人待見,只能向后退去,卻沒有直接離開,而是隱在暗處,一探究竟。眼下,秋月白的死與活對他們而言,十分重要。
當天邊乍現第一絲光亮,如同巨獸張開金色的巨瞳時,秋月白睜開了眼睛。
秋風渡的人,狠狠地噓了一口氣。
不想,緊接著,秋月白又昏了過去。
望東緊張地問“神醫,城主是否無礙?”
公羊刁刁道“脊脊脊……脊椎骨斷斷斷斷了……”
望東腦中一陣眩暈,禁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秋江滟直接跌坐到地上,整個人都傻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天玄和地黃,終是放下了心。
脊椎骨斷了,就算醒來,也成了不會動的廢物。秋月白,成不了氣候。
二人相視一笑,轉身離去。
公羊刁刁繼續道“……一塊。”
秋風渡的齊刷刷地看向公羊刁刁,目光灼熱中充滿期望。
公羊刁刁看向秋江滟,道“用塊鼻骨,可可可……可補。”
秋江滟嚇得捂住鼻子,臉色蒼白。
望東道“用我的!”
秋風渡的人皆喊道“用我的!用我的!”
聲音此起彼伏,群情激昂。
公羊刁刁道“唯唯唯……唯有血緣近親,可用。”
秋江滟哆嗦了一下,眼中,盛滿恐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