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水藍決定給他最后一擊,道“佳人變臭,血液無用,你以為那人就會善罷甘休?惟一的一顆摩蓮圣果進了秋江滟的肚子,能不能融合,還要看情況。佳人變成樹后,卻是可以結出新的摩蓮圣果的。論起到處去尋、去搶,不如埋了佳人,來得快!也許要不了兩三年,就能得到一顆摩蓮圣果!”
孟天青蹭地站起身,不安地踱步。腳踝上的鐵鏈被他拖得嘩啦直響,令人不安。
半晌,他突然看向孟水藍,態度堅決地道“不,不會,那人不會傷害佳人!”
孟水藍心中一喜,站起身,一把攥住孟天青的手腕,道“某果然沒猜錯,你知道那人是誰!”
孟天青道“不,我不知道你口中那人是誰!”
孟水藍瞬間暴怒,一個大嘴巴摑到孟天青的臉上,吼道“你要瘋傻到何時?!那人給你灌了什么迷湯,讓你如此維護?你口口聲聲說喜歡佳人,便是要將她置于危險之中?!”
兄弟二人打鬧常有,動起手來卻是有分寸的。孟水藍自恃身份,像今日這般暴怒,從未有過。
孟天青被打,嘴角破裂,滲出血痕。他舔了一下嘴角的血,卻沒有還手,也沒回嘴,只是坐回到小馬扎上,往爐子里添了些炭,這才開口道“將我變成這樣的人,與我不肯說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孟水藍皺眉,看向孟天青,也坐在了小馬扎上。
孟天青道“我說過,若是抓到將我變成這樣的人,非要弄死他不可!此話不假。我沒對佳人說謊,我一旦被那聲貓叫吸引,腦子里就會變得一片空白,做了什么,自己并不知道。只是長此以往,我自己又如何會善罷甘休。你一直覺得我知道什么,卻不肯說,想必也是因為知道我的性子,不可能不報仇。
我在外流浪時,每次清醒時,都會發現自己守在一個女子的尸體前,那種不知自己是不是兇手的恐慌,我至今不敢再想。我越發肯定不是我,就會越發懷疑是我。”
孟水藍道“天青……”
孟天青看向孟水藍,道“你別說,先聽我說吧。后來,我嘗試將耳朵堵上,結果沒有用;再后來,我干脆將鼻子也堵上,還是沒用;我無法,只得另想辦法。我買了一種啃骨魚,將它裝在衣兜里,誘它咬我。事實上,疼痛確實讓我清醒了一點兒。我隱約看見一個披著斗篷的神秘男子出現在我面前。我在失去意識的前一刻,將識風香下到了那人身上。待我清醒后,我便開始尋找此人。結果,卻……卻尋到一個人。”
孟水藍立刻追問“誰?!”
孟天青垂眸道“此人絕不是給我下毒的那個人。我也答應她,不將此事說出。”看向孟水藍,正色道,“若我失信于人,便是百川閣失信于人。哥,你說,我能說嗎?”
孟水藍瞇眼道“你這是威脅我了?”
孟天青道“你打都打了,我能說的也都說了,你若覺得這是威脅,那便是吧。”
孟水藍道“你這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真不知是得了誰的真傳?”
孟天青道“你的,沒跑。”
孟水藍勾了勾唇角,道“孟天青,你說,若本閣主將你趕出百川閣,去了你的職位,你說不說,又與某的百川閣有何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