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勁聽見動靜,從屏風后走出,剛要張口說什么,卻見羽千瓊坐起身,晃了晃頭,含糊地道“怎……怎還不睡?”拍了拍頭,“對對,王爺休息了,走,我們……我們換個地方繼續喝。”爬起身,去拉秋月白。
就在羽千瓊的手即將觸碰到秋月白時,秋月白十分平靜地睜開眼睛,坐直身體,一把攥住唐佳人的手腕,一手將布兜掛在肩膀上,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肖勁當即道“秋城主,你這是……?”
秋月白頭也不回地道“睡覺。”一腳踢開門,大步走了出去。
睡覺?
這兩個字怎么感覺充滿了未知的變數呢?
肖勁看向羽千瓊,問道“霞光姑娘可賣身?”
羽千瓊回了句“區區賣身,她賣藝。”言罷,抱著酒壇子就追了出去。
肖勁對霞光姑娘倒是有些興趣,但他不會為此爭奪女人。尤其是,這個女人招惹了秋月白。不是惹不起秋月白,而是……為個女人,沒有必要。
肖勁關上門,返回屏風后面。
端木焱并沒有睡,而是揉了揉額頭,問“都走了?”
肖勁回道“是,都走了。”看向寒笑,“你帶人去廚房,給主子做碗醒酒湯。”
寒笑應道“諾。”
端木焱擺了擺手,道“不用了。這樣挺好,許能睡個好覺。”
肖勁道“主子對唐姑娘之死耿耿于懷,唐姑娘的一顆芳心給了秋月白,也不過是喂了白眼狼罷了。”
端木焱誤以為肖勁此言是要哄他開心,倒也沒細想。他放下手,聲音里染了悲涼和苦澀,道“她就是個傻的。明知道……算了……”
寒笑道“原本屬下以為,秋月白對唐姑娘情深不壽,不曾想,他轉身便結了新歡。”
端木焱冷笑,道“秋月白又豈是什么癡情男兒?”微微一頓,“你剛才那話什么意思?”
寒笑回道“屬下說,唐姑娘尸骨未寒,秋月白就抱起了其他女子。”
端木焱皺眉,慢慢坐起身,問“他抱著誰了?”
寒笑立刻攙扶著端木焱坐起身,回道“剛才那位霞光姑娘。”
端木焱詫異道“她?”
寒笑回道“秋城主喝多了,倒在了霞光姑娘的身上。奇怪的是,下一刻,他又清醒得仿佛沒有醉過,攥著霞光姑娘的手,就往外走,還說出睡覺二字。”
端木焱微微垂頭,嘀咕道“是啊,他說睡覺。他……還攥著她的手腕?”
肖勁察覺到不對勁兒的地方,問“主子可是想到了什么?”
端木焱突然一抬腿,就向地上奔去。不想,因為眼睛看不見,沒能掌控好距離,他這一腳邁出,直接摔在了地上。
肖勁和寒笑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微愣過后,立刻攙扶起端木焱。
端木焱卻顧不得那些,撒腿就要往外跑,連鞋子都顧不得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