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蒼穹一直坐在椅子上等消息。聽聞方黑子的回稟后,直接捏碎了手中酒杯。鮮血順著指縫流淌,觸目驚心。
王藍海立刻對管家道“速去請步讓行。”
管家一溜煙跑出。
王藍海對荷紫朗道“你也去休息吧。”
荷紫朗道“我去把院子周圍的機關布置妥當。”言罷,看了戰蒼穹一眼,悄然退了出去。
方黑子這次倒長了顆腦袋,道“屬下去幫忙。”一溜煙,也跑了。
房間里只剩下王藍海和戰蒼穹時,王藍海一臉不贊同地低聲道“主子,您是成大業者,身體何其尊貴,怎能為一女子受損?”
戰蒼穹不語,一雙眸子卻猶如惡獸,飽含血腥和殘忍,黑得嚇人。
王藍海知道勸不得,只能退一步道“那紅臉假面人是二王爺的男寵,主子已經答應天亮后送他出去,他應不會做出狗急跳墻之事。花堂主的房間里并無打斗跡象,可見是另有隱情。”
王藍海勸得很有技巧,留給戰蒼穹一個自己思考的空間。他沒有明說的是,紅臉假面人應不會勾搭花堂主,作出攜手私奔之舉。
果然,戰蒼穹的怒火消散一分,一直緊鎖的眉頭也隨之松開一分。實則,他只是不想繼續氣自己罷了。
戰蒼穹對唐佳人用了心,自然會注意到她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偶爾,唐佳人會無意識地瞥紅臉假面人一眼,他也看在眼中。紅臉假面人是二王爺的男寵沒錯,卻不代表他不是個男人。且,二王爺眼高于頂,閱盡千花,嘗遍美色,想必那紅臉假面人的姿色絕非等閑。再者,二王爺那樣的人物,又豈是只看中美色之人?紅臉假面人與老雜毛不和,卻能借助他的手,除掉老雜毛,可見其手段和心智了得。這樣一名男子,想要哄騙一名女子,何其容易?
戰蒼穹怪自己粗心大意,放任花堂主和紅臉假面人過多接觸。
他氣不順、意難平,醋味兒更是沖天。他本想等功力恢復后,再去會一會二王爺,現在看來,他很有必要提前出發,到帝京里一游。
在戰蒼穹的思忖中,步讓行背著醫藥箱,吭哧吭哧地進了屋,先是給戰蒼穹和王藍海施禮,然后將大藥箱往桌子上一放,擼起袖子,抓起戰蒼穹的手,將刺入手指的異物挑出,把傷口清洗干凈,然后上藥、包扎,一氣呵成。這中間,倒也沒有過多的廢話。
步讓行做事十分較真兒,就連包扎傷口都講究一個美觀。他在戰蒼穹的手背上打了一個蝴蝶結,還細心地整理一番,讓那蝴蝶結看起來更支棱、更好看。
戰蒼穹垂眸掃了一眼蝴蝶結,眼神冷得駭人。
步讓行道“家主若是覺得不錯,小人也可以在宮主的另一只手上再系一個,這樣對稱著看,倒也好看。”
戰蒼穹直接送出一個字“滾。”
步讓行立刻背起醫藥箱,屁顛顛地跑開了。
戰蒼穹閉上眼睛,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卻還是怒不可遏。此時此刻,他感覺自己頭上頂著的,不是黑亮亮的長發,而是……一頭綠油油的海草。
戰蒼穹一拳頭砸在桌子上。桌子轟然碎裂,酒壺也沒能幸免于難。
王藍海微微一愣,瞬間大喜道“恭喜主子,功力恢復了!”
戰蒼穹的嘴角從抻平,到上揚,終是有了改變。只不過,他的笑怎么看都有種惡狠狠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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