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讓行思忖著回道“看樣子是沒啥,就是剪短了頭發。說來也奇怪,那頭發,才到這兒。”用手在自己耳朵邊和脖子上劃拉一下。
唐佳人的心中一痛,已經猜到了原因。
一定是火起時,公羊刁刁沒能在第一時間跑出去,受了傷,燒了發。而這一切,都因為她這個混蛋!
眼下唯一能安慰自己的,就是——他還活著。
她與他,是那般親昵的關系,卻要從別人口中得知,他還活著的消息。這個江湖太大,容不下一個小小的家。
她若不是唐佳人,不是那個與摩蓮圣果融合的女子,只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子,她就可以豎起一面旗幟,告訴公羊刁刁、告訴休休,她在這里。可是,不能。
她是個膽小的。她怕尚未享受幸福,就讓歡聚變成悲劇。
敵人躲在暗處伺機而動,她不能給敵人掌握她動向的機會。
唐佳人現在終于徹徹底底地明白,為何當初唐不休會在武林人士圍攻他時,毅然將她推進秋月白的懷抱。在這個貪心的武林,唯有活著才有希望。
唐佳人問道“在哪兒能找到他?”
步讓行皺巴著臉回道“我也不知道。就……就那么偶然間看了一眼。”
唐佳人逼問道“偶然一眼,在哪兒?”
步讓行吭哧了半天,也沒吭哧出個所以然來。
唐佳人一指韻筆,道“你看看,原本好好兒的大姑娘,和你進入屋后,就要死了。你再不說清楚,她就死透了!到時候,我拉你見官去。”
步讓行無法,從地上爬起身,癱軟在椅子上,揉著額頭道“大約十天前吧,我在夜里遇見一行人,其中就有公羊刁刁。嗯……那位置吧,就在瀟瀟雨歇附近不太遠。”
唐佳人一聽這話,立刻肯定,公羊刁刁是去尋自己的。一想到這里,她就恨不得捶胸頓足啊。若知道公羊刁刁會去瀟瀟雨歇,她跑出來干什么?不知道現在回去還來不來得及啊。
唐佳人問“他要干什么去?可說在哪里落腳?”
步讓行回道“這個……我和公羊刁刁不熟,他……他哪里會對我說些什么。我就是聽他在和別人打聽瀟瀟雨歇里的情況。”事實卻是,被打聽的人是他自己。
唐佳人問“他問了什么?被打聽之人怎么說的?”
步讓行防備道“你問這些干什么?”
唐佳人回道“判斷他可能去哪兒啊。”
步讓行打了個酒嗝,半瞇著眼睛回道“我和你說啊,我聽公羊刁刁問,瀟瀟雨歇里的事兒。瀟瀟雨歇里能有什么事兒,不過是……嘿嘿……不過是家主的女人跟別人私奔了。嘿嘿……”身子前傾,靠近唐佳人,搖著胖手指道,“你千萬別對外說,這事兒是我和你說的啊。不然……”做出手刀,砍了砍自己的脖子。
唐佳人十分認真地想了想步讓行的話,然后站起身,一記手刀將其砍昏。
步讓行兩眼一翻,軟倒在椅子上。
唐佳人道“一定是你對刁刁說,我跟別人跑了!”抬起手,照著步讓行的額頭彈了一下。垂眸看向韻筆,再次蹲下,摸了摸她微弱的脈搏,終是捏開韻筆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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