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向平一噎,這個時代,不要說大力水手這個動畫片還沒制作出來,就是電視都沒普及開來,更何況從國外引進影視,蘇玉秀自然不可能知道大力水手。
但他還是正兒八經的解釋到,
“就是一個在海上劃船的船員,因為每次吃了一罐菠菜以后力氣都會變得奇大無比,能輕易的將人舉起來,所以人們叫他大力水手。”
溫向平頓了頓,又說,
“不過這只是一個故事而已,大力水手也只是一個虛擬的形象罷了。”
蘇玉秀本來沒抱希望得到回答,卻不期然溫向平居然回答了她,還這么認真的回答了她。
她看著溫向平溫柔的笑臉張了張嘴,卻終究沒說出來什么。
溫向平心下了然她的顧忌,心知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也不能指望僅憑自己這一上午的表現就扭轉妻兒和岳家對自己的舊看法。
他試探性的握上蘇玉秀的手腕,蘇玉秀顫了顫,卻沒有掙脫,溫向平提起來的心落回了肚里。
他牽著她的手來到一處樹蔭下,
“你在這兒歇會兒,蹲了一上午肯定腰酸腿軟了,我去看看爸媽他們,一會兒讓媽也過來休息。你別動啊。”
說完一步三回頭的走了,似乎真的只是為了確定她有乖乖在樹蔭下頭乘涼。
蘇玉秀古井般的心有如被扔進一塊石頭,她望著溫向平消失在麥田里的身影,眼里晦澀難辨。
另一邊,蘇承祖和李紅枝也已經弄出來一地麥摞,蘇承祖叮囑李紅枝,
“你去玉秀那兒看看,她要是忙不過來你就幫她一把。”
李紅枝也擔心蘇玉秀那邊擔心了一早晨,利索的應了一聲就要走,卻被周圍的村民提醒,
“紅枝姐,紅枝姐,你看走過來的那個,是不是你家女婿啊”
李紅枝定睛一看,嘿,那遠遠走過來的男人,還真是溫向平。
李紅枝和蘇承祖對視一眼,蘇承祖放下鐮刀,解開額頭上的濕毛巾抹了一把臉。
嘿,這小子這會兒了還在地里頭,沒跑回家去偷懶也沒去寫那酸乎乎的文章,今個兒真是奇了怪了。
溫向平不知岳丈岳母的腹誹,但他看見兩人額上包著的毛巾卻是恍然大悟,他就說嘛,勞動人民自有一套大熱天干活兒的方式,只是他不清楚這茬兒出門沒拿毛巾就算了,蘇玉秀忙活了一上午也沒見她弄,。
不她不是還帶了一塊帕子么,只是
溫向平想到懷里的帕子,不禁有些心虛,心一虛,口氣也就特別軟,
“爸、媽,我過來看看你們。”
蘇承祖皺了眉頭,
“這是一年沒見咋的,這兩塊地就緊挨著呢還要過來瞅一眼。”
他危險地瞇了眼,
“你小子又做什么了。”
溫向平連忙解釋,
“不是,我是看天熱了,叫媽去那邊陰涼地兒休息一會兒,玉秀已經在那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