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太一拍大腿,哭的更響,
“她肯定是天都沒亮就爬起來,趁我們都睡著翻了錢跑的,前些天也沒準備衣服包裹啥的,不然我咋能發現不了――她就拿了錢,我家攢了這么多年的錢啊――”
蘇玉秀聽得心微微一顫,隨即又安心些,她家男人雖然也衣服什么都沒拿,但是是去鎮上寄信的,雖然一大早就起了床,卻也跟她打了招呼的,身上更是只有蘇承祖給的兩塊半,應當不是要扔下他們母子跑的。
有人看見蘇玉秀和她的兩個娃,湊上去笑嘻嘻的對溫朝陽和甜寶說,
“朝陽、甜寶,你們爸爸呢是不是也一大早跑了,再不要你們了呀”
甜寶被嚇著了,立馬紅了眼圈帶著哭腔抱住哥哥,
“爸爸――”
溫朝陽連忙把妹妹護在身后,瞪著那人。
蘇玉秀雖然心里隱隱擔憂,卻見不得有人懷著看熱鬧的心思來這樣對待她的孩子,當下把兩個孩子拉到自己身后,黑著臉斥了那人一句
“瞎說八道什么,這么大的人跟小孩子說這種話,不知道積點口德么”
那人“嘿”了一聲,嚷嚷道,
“嘿蘇家閨女,你就這么跟嬸子說話呢,你爸沒教你規矩啊。”
“我家的事兒不用你操心管好你自己吧”
蘇承祖的聲音從那人后方傳來。
原來是蘇承祖和李紅枝買完雞仔回來了。
那人看著蘇承祖一張黑臉兇神惡煞,撇撇嘴走了。
李紅枝擔心的問,
“玉秀啊,這是怎么了”
蘇玉秀搖搖頭。
李紅枝見問不出來,只好作罷。
一家人于是回了家。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下午,村里又傳來消息說,王家的女婿也跑了
不是王貴祥家的齊弘陽,是另一家姓王的,沒考上大學的。
人家精著呢,是打著上城里買書的借口跟家里騙了車票錢跑的。要不是有人上午在城里看見他坐上了去平城的汽車覺著奇怪回來告訴王家,人家里人還以為真的是去買書呢。
正在糊火柴盒的蘇玉秀手一抖,漿糊掉在了身上,洇成一片。
旁邊八卦的火熱的婦人看見蘇玉秀的反應,隨即“呦”了一聲,故作體貼的擔憂著問,
“哎呀,玉秀,你家那個也是知青吧,現在在哪兒呢哎呀,說起來今天也真是夠倒霉的,一連跑了兩個人,你說該不會是他們約好了,要今天一起跑的吧如果是這樣的話,恐怕還要有第三個第四個哪。”
蘇玉秀面無表情的把手里的活計放下,冷冷的看著那婦人。
那婦人被蘇玉秀冷冷的眼神盯得渾身不自在,訕訕的坐了回去,故作淡定的和旁邊的人又聊了起來王家女婿。
蘇玉秀沒心思再管她,雖然她嘴里的話說的不好聽,可她自己的的確確心底充滿了懷疑和恐懼。
懷疑他真真正正是蓄謀已久,要在今天拋棄了他們母子,恐懼溫向平這些日子的一切都只是為了麻痹他們而做出的假象。
可她心底又是隱隱相信他的,相信他會遵守承諾,回家來。
蘇玉秀擦了擦衣服上的漿糊,又拿起紙片接著做活,只不過心中兩方想法的博弈讓她并不如往常有效率。
自然也就沒有注意到剛才那婦人拉著旁邊的人對她努嘴撇眼,一副等著看笑話的模樣。
作者有話要說蠢作者要向支持本書的親們鄭重的道個歉,蠢作者犯了一個巨大的錯誤,第一次高考在冬天,第二次在緊接著的夏天,蠢作者查資料的時候腦子一抽就沒注意月份,但這個涉及到整個故事的時間線不好輕易改動,大謝親們肯包容愚蠢的作者﹏
蠢作者昨天在廈門迷了路,又坐了一天車,奈何還暈車,等回旅館以后,發現ifi壞了,流量沒信號
希望親們的五一假期會很愉快o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