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紐扣媽媽不僅僅在紅星雜志所在的沽市風靡全城,就連在其它城市的分刊人員也反應回來“讀者反映極好”“銷量頗高”“加刊數次”的消息。
而之所以能取得這樣可喜的結果,不但是因為故事本身出彩,也有羅家和這個“雙方互辯”的好主意的功勞。
支持紐扣媽媽所表現出的觀點的一方和反對的一方在雜志上足足吵了一個月,實在讓不少人過足了眼癮,甚至也躍躍欲試寫信寄去紅星雜志。
一時間,紅星雜志飆高不下的銷量也是看紅了不少對手的眼,引發了一波操作模式模仿。
雖然在之后,紅星雜志沒能再推出能與紐扣媽媽比肩的作品,一戰成名的溫知秋作家也沒有再發表新的作品,引來眾說紛紜的猜測,然而到底占據了先機。
面對諸多選擇,讀者首選的還是紅星雜志,紅星雜志也算是暫且穩住了陣地。
紅星雜志大樓。
羅家和正在和手下的作家商談新作品的事,小方拿著一封信敲門而入,
“羅副編,您的信。”
“那今天先到這兒吧。”
羅家和擺擺手示意談話終止,作家識趣的退了出去。
作為紅星雜志的二把手,羅家和幾乎每天都會收到寄給他私人的信件,而自從紐扣媽媽大火以后,他的私人信件就更多了,其中不乏來挖墻腳的,但這類信件往往不會這么正大光明的寄到紅星雜志的大樓。
羅家和拆開信封,粗粗讀了兩行,不由得又露出一個苦笑。
果然,又是托他和溫知秋溫作家聯系的。
來信的是一家出版社,托他詢問溫知秋作家是否有出版紐扣媽媽的意愿,他們愿意以一千五百元的價格買斷紐扣媽媽,出一本連環畫冊。
另外,在信的末尾,對方還隱晦的表示了如果對價錢不滿意,可以再商討的意思。
這份優渥連羅家和看了都有兩份心動。
只是――
羅家和苦笑著搖搖頭,把這封信塞進抽屜。
抽屜里摞了半指高的信,都是一些單位或個人托他轉交溫知秋的。
可就連他自己,都已經有大半個月沒聯系上溫知秋了,又如何去替這些人引薦。
羅家和站在窗邊,點燃一根煙,蒸騰而起的煙霧模糊了他的神色。
可說到底,在這個通訊并不發達的年代,半個月沒聯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可誰讓溫知秋從前一直保持著跟他每周一封信的頻率,現下這般反常實在是讓羅家和不得不心懷憂慮,可又偏偏近來雜志社里忙得很,他實在是走不開身。
之前劉組長提到的借機提拔本社作家并沒有被大多讀者買賬,模仿的作品也并沒有比其他家雜志的作者高明到哪里去,甚至還被讀者指出模仿意味過重,被對家嘲諷江郎才盡,高走一月有余的銷量這兩周也開始逐漸下滑。
可以預料到,等紐扣媽媽的影響減少到最小時,紅星雜志恐怕就維持不住現在這樣的走勢了。
這種種現實都讓紅星雜志的上層十分惱火。
上面心情不好了,下面人自然不好過。
編輯每日忙的腳不沾地想新排版新策劃,作家每日筆不離手的創作新作品新熱點。
羅家和已經連著一周沒有睡好過了。
正望著窗外人流出神,小方又敲了門進來,
“羅副編,還有一封您的私信。”
“放下吧。”
羅家和疲憊的揮了揮手,最后狠狠吸了一口手中的煙,碾在煙灰缸里,這才深出一口氣,強打起精神坐回桌前。
甫一坐下,羅家和立馬打了一個激靈。
這怎么除了信,還有個大紙盒子
難不成是――
想到此處,羅家和連忙翻看信封,果然看見其上飄逸的落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