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朝陽一雙大眼控訴的看向他姥爺。
咳――
蘇承祖干咳兩下,想說讓自己研究兩下,肯定能解出來,畢竟他年輕的時候也干過木工活的,可又沒臉從外孫手里搶玩具,只能時不時盯著溫朝陽的手指點幾下,
“你這不行――”
“你得先把這個解開才行,不然別的都解不開――”
“肯定是從這邊走――”
溫朝陽鼓著腮幫子,委屈道,
“可這半天也沒有一個解開的啊――”
就見蘇承祖噎了一下,沒一會兒,又開始故態復萌,繼續指點溫朝陽。
溫向平被這對爺孫逗的不行,那邊蘇玉秀也是被李紅枝和甜寶膩得慌,干脆把買回來的囤貨都提到火房里去,放在窗口外頭,能凍好久,再加上他們買了好多,足夠吃到開春了。
溫向平他們買回來的東西不少,整理起來自然也費了一番功夫,其中那個半導體被蘇玉秀放到了李紅枝蘇承祖睡的家。
把東西都收拾好,時間也不早了,冬天天黑的早,晚飯自然吃的也早。想著溫向平蘇玉秀坐了半天車肯定累,李紅枝就簡單的一人下了碗熱湯面,連吃帶喝,胃袋里暖呼呼的,渾身都舒暢不少。
好久沒見兩個孩子,蘇承祖李紅枝便把朝陽甜寶都帶進了自己的那屋――每個屋的格局都一樣,一張長長的炕足夠四五個成年人并排睡。
臨睡前,蘇承祖和溫朝陽這爺孫倆還就著哪個環往哪邊解在爭論。
這屋,月色斜斜從窗戶打下來,鋪在床上,銀藍如水盈盈。
溫向平半靠在墻上,把蘇玉秀摟在自己胸膛上,調侃她,
“要不以后也就讓朝陽他們跟爸媽睡吧,正好屋里頭就剩咱倆。”
蘇玉秀聞言面上就泛起潮紅,輕輕捶了他一拳,
“老說不正經的話――”
溫向平大呼冤枉,
“我不過就是想和你親近親近,咋就成了不正經,你瞧瞧村里誰家媳婦兒和丈夫親近就是不正經那正經起來得啥樣”
蘇玉秀面上更燙,就要從他身上起來,
“你就嘴欠――”
“別別別――”
溫向平箍著妻子不讓跑,
“我不說了還不行么。”
“哎,你說――”
溫向平突然感慨到,
“我之前對你和孩子那么不好,又打又罵的,你咋沒想著把我從家里踢出去呢。”
蘇玉秀奇怪的看他一眼,
“日子再不好過,沖著孩子,也得過下去,再說了,你見村里誰跟丈夫處不好了就不處了的。”
溫向平抿了抿唇,心里頓時有點不平,
“那要是我沒改好,你也會繼續對我好的是么――”
蘇玉秀瞅瞅他,這是咋了今天
溫向平卻耍起了小孩子脾氣,
“你說――要是我還是以前那個壞樣子,復健的時候沖你和孩子發脾氣,你還會不會對我好”
蘇玉秀想了想,有些不確定的道,
“應該――會吧”
畢竟他是她的丈夫,倆孩子的爸爸,她總是不可能不管他的,頂多就是不那么盡心就是了。
溫向平突然心頭泛起了酸,憤憤躺下拿被子把臉蒙住,一副不想再和蘇玉秀說話的樣子。
蘇玉秀怔愣住,這是咋了
溫向平倒也沒咋,只是覺著在蘇玉秀和兩個孩子心里,難不成他還比不過原主
復健時候的耐心和鼓勵也好,其他時候的體貼溫柔也好,是只因為他頂著原身的身體是她的丈夫,還是因為他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