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過這些強手的鋒芒,而所失去的只是幾天的時間,黃金時期也沒有完全消退,還能又讓紅星雜志和溫知秋得一回好,羅家和這算盤不可謂打的不響了。
上頭因著過年落在下乘心中抑郁,雖然想著催溫知秋,但經羅家和這么一勸,也就同意了。
畢竟還是有點道理的。
楊主編雖然不甘心,可到底違背不了上面的決定,于是也點頭應了。
但對于溫知秋這次寄來的文章,楊主編卻并不滿意,
“說的不好聽點,他一個毛頭小子能比得上人家老教授老作家有積累么,翻譯這塊的水這么深,目前做出成績的也就只有人民雜志,你才說了要避過人家鋒芒,這下算什么,可不是又直愣愣的撞上去了。”
羅家和捏著手里的稿子,眉頭微皺。
楊主編說的是有幾分道理,可
羅家和道,
“溫作家既然肯寫翻譯,說明他對自己還是有幾分信心的,我也買了原著來看,翻譯的雖不比人民雜志的幾位大家,但也生動細致,最大程度的尊重了原著。人民雜志雖然翻譯的質量在業內占據首位,可到底人力有限,譯本至今只有一個老人與海,還只翻譯了一半。市場廣闊的很,其它雜志也有在做這方面的,我們分一杯羹也未嘗不可。而且”
話還沒說完,楊主編擺了擺手,
“行了行了,咱們既然有咱們創新的優勢,走這方面就行了,別的少涉足,分了心倒不好,你給溫作家去封信,讓他抓緊時間另寫一篇趕緊交上來。唉,眼見著這春節就這樣過去了,可惜啊”
羅家和擰眉,
“主編,溫作家才寫完一本大惠山沒多久,既然他現在想試一試翻譯”
只見楊主編猛然沉了臉,冷聲道,
“我當主編當了快十年,有自己的判斷,溫作家到底年輕,不知道路怎么走,我這個主編,當然有責任教教他。”
羅家和也沉了臉,他能年紀輕輕做到副主編,自然是手腕了得,分寸也掌握了得,可不是只會聽主編吩咐,沒自己主見的人。當下就直直對上楊主編的眼睛,直言不諱道,
“可溫作家的選擇我想我們也是應該尊重的。至少應該詢問一下他的意見,而不是我們直接替他做決定。”
楊主編盯著羅家和,冷冷一笑,半晌,道,
“行,那你就寫信問問他的意見,看看我做的這個決定對不對。看看到底是看得見的錢重要,還是你所謂的尊重重要。”
話里話外對羅家和的不滿已經呼之欲出。
或者說,自從雜志內的一應主張隨著羅家和介入的越來越多,而楊主編的話語權日益下降以后,楊主編心中對羅家和的不滿就已經在逐漸積累了。
眼下只不過是羅家和挑起了話頭,在楊主編心中搖搖欲墜的理智上推了一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