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國難不成沒有禮節一詞么”
大廳一張桌子上,四五個白人男性正坐在椅子上,而四位華國男性卻都站了起來。其中,一位斯文的男作家正冷面而立,口中的英語標準而清晰,是再地道不過的不列顛式發音。
如此一來,白人男性也就沒有了聽不懂的借口。
為首的白人因這毫不客氣的話面色頓時不好看了起來,聞言極為不爽的瞇起了眼,撐著桌面站了起來,用英語哼聲道,
“你什么意思你再說一遍。”
言語中的威脅之意極其明顯。
溫知秋直視白人,面色冷肅,
“貴國難不成沒有禮節一詞么”
在座的作家無論男女老少,俱都屏住呼吸,緊張的看著面前的這一幕,只擔心白人暴脾氣揮拳相向。就溫知秋那小身板,只怕挨不了幾下。
為首的白人男性冷笑一聲,身后的同伴也紛紛站了起來,憤怒又不屑的盯著眼前幾人。
賈平仄起初訝異的看了溫知秋一眼,沒想到這個后生竟然還精通英語。
但這不是現在關注的重點,面對面帶戾色的幾位外國“友人“,賈平仄示意溫知秋一眼,冷聲道,
“我華國是泱泱大國,禮儀之邦,素來以禮會賓,此次幾位前來,我方可說盡了地主之誼,住所吃食盡都盡己所能。我國平素講究謙遜謙讓,敬老尊賢,幾位來自一方強國,怎的連入鄉隨俗都不懂,憑的無禮”
并不等賈平仄一段話說完,在前三個字從賈平仄口中擲地有聲的拋出時,溫知秋已經即時翻譯成地道的英語,甚至還將賈平仄語中的幾個成語都翻譯成了相應的俚語。
小步跑來的翻譯聞言,不由得瞠目結舌的立定在事發桌子幾步遠處,吃驚的看著長身玉立的溫知秋在賈平仄落聲后,也即時吐出最后一個單詞。
這、這是真的嘛
翻譯心中掀起波浪翻涌。
同聲傳譯并不簡單,考得八級的專業學生也并非就有能力成為同傳。哪怕像他一樣已經成為同傳中的一員,在每一次工作前都要付出極大的精力和腦力,短時間記憶與本次翻譯相關的專業單詞,不時能遇到專業名詞浩如煙海的工作,因此受不了壓力轉行在他們這個行業是常態。
在他參加這場作家交流會之前,已經連著三天迅速補充文學領域相關的俚語單詞,這幾日也每日復習從未落下,這才能在今天下午與外國作家代表的會面中順利的完成同傳。
然而眼前這個男人――
翻譯目瞪口呆,不僅完成了同傳,還保持了極高的質量,其中的一些俚語他一時半會也并不能保證就想得到,翻譯也未必有其貼切。
還是溫知秋先看見站定在一邊的翻譯,往后微退了一步,伸手請翻譯上前。
雖然他完全有能力完成整場對抗,然到底不該搶了別人的專職,何況他也看這幾個鼻孔朝天的外國“友人”不甚順眼,頗想親自上陣和他們辯論幾句。
翻譯定了定心神,上前兩步,對賈平仄等人道,
“這位是來自大不列顛的哈更斯先生。”
翻譯指了指為首的白人男性。
又介紹賈平仄幾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