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清他爸也去了,我和玉秀明早去江家一趟,順便看看有什么需要我們的沒。”
蘇承祖嘆了口氣點點頭,這個冬天還沒過了一半,村里就有四五個老人沒了,怎能不讓他這個老的感傷。
“我和你媽明天一起去,人河清平時也幫襯咱家不少,總該是去看看的。”
蜜果兒悄悄的拽了拽姐姐的袖子,小聲道,
“姐姐,是篤之哥哥和恒之哥哥的爺爺去世了么”
甜寶揉揉妹妹的發頂,面上也帶著難過,
“是啊,就像趙爺爺一樣。”
甜寶和蜜果兒雖然一下午都在家里,卻也聽的見大人們談話,清楚的意識到,死去的人,是再也瞧不見了的。想到笑呵呵給她和哥哥塞糖、講故事的趙爺爺,甜寶心里就不由得難過起來。
因為趙建國和江父的去世,溫家人的面上都帶不起笑來,一頓飯吃的氣氛壓抑,連入眠時瑟瑟的風聲都是擾人的煩惱。
第二天,一早去了江河清家,溫向平一行人卻是撲了個空。最后在江河清大哥家才找見人。
江父比趙建國去的還早兩天,跟趙建國不同,江父是純意外在外頭摔倒沒了的。江河清回來時,家里就只能看見一個牌位和憔悴了不少的老母親。
江父江母雖然一直都跟大兒子住,可對江河清這個小兒子也是疼愛的,江河清自然痛苦于父親的去世,一到大河村,家也沒回就先趕到了江大哥家。
按著村里習俗,孩子分家后,父母都是跟著長子過的。
李芝齡將溫家幾人迎進來,跟江母道,
“媽,蘇叔一家來了。”
簾子被掀起,江河清扶著江母出來。
李紅枝上前一步攥著江母的手安慰道,
“節哀順變。”
幾人便去了一處說話,連江河清的幾個哥哥也湊過去。
李芝齡讓江慎之帶著弟弟妹妹回家,拉著蘇玉秀的手躲到一邊。
蘇玉秀拍拍李芝齡的手道,
“李姐姐節哀。”
李芝齡嘆了口氣,她命好,公公婆婆都是明事理的,性子也好,對他們這個小家從來都是好的。如今這說去就去,心里自然也是難過,只是
李芝齡面色難看,
“你是不知道我這幾個妯娌,我們五口昨個兒一下車,家都沒回就來了這兒,本來是誠心誠意過來祭拜一下我公公,誰知道那幾人上來張口閉口就是我們在沽市掙了大錢,又說什么公公去世的時候我們不在,下葬開宴席都是他們出的錢,手頭空了,讓我們趕緊出錢把一切花銷都墊上。”
李芝齡顯然是被這幾個妯娌氣的狠了,咬牙道,
“給公公婆婆出錢當然是應該的,可你是沒見他們那副嘴臉,我婆婆還在呢,就明里暗里的哭窮,說我們家既然有錢就該包了花銷,我婆婆當場斥了兩句,竟然還被她們頂回來,可見婆婆平時在這兒過得有多憋屈。就他們那副鉆進錢眼、連心都不要了的的模樣,想從我們這兒摳錢過去沒門”
蘇玉秀也是沒想到江家幾個媳婦兒竟然是這個樣子,便勸道,
“那等開了年回去的時候,接上江嬸一起過去。你倆孝順,孩子們也都聽話,江嬸兒指定比現在過的好。”
李芝齡嘆了口氣道,
“誰說不是呢,河清也有這個打算,只是看我婆婆愿不愿意了。”
到底是別人家的家事,蘇玉秀再多的話也不好說出來,好在李芝齡也只是昨天到今天氣狠了,跟蘇玉秀說一說吐吐心中郁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