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時分靜悄悄的,天地萬物都強忍著不發出聲音,時值冬季,放眼望去一片荒涼。
微黑的天幕下,風向標在清晨的風中“呼呼呼”不斷的旋轉著。
上面的字已經銹跡斑斑了,如果你不湊上前仔細去觀看的話,根本就認不清。
荒田里面扎著一個個殘破的稻草人,它們在風中飽受著寒風的拷問,身體已經殘缺不堪。
前方的公路上面出現了兩道車燈光,從出身布滿了黃色的塵埃就能夠看出來這的確開了一段時間了,車開的比較慢,如果仔細聽的話,會聆聽到在發動機的聲音中還能夠聽到一聲聲的低喘聲。電線桿上面的鳥兒搖擺著腦袋,看到了在這輛jee后方拉直著一根繩子,繩子卷起來,纏繞在一個人的手腕上面。
車在前面開,拖動著后面的一個人,全身已經被地面摩擦的遍體鱗傷,發出著一聲聲的痛喊。
jee車在風向標的旁邊停下來,從車上下來一個籠罩在黎明中的魁梧身影。
他走到風向標前面,風向標調皮的不斷旋轉,他伸出手,左右左右不斷的辨認著。
“緋火鎮,不遠咯”他將風向標用力的打了一下,風向標旋轉的更加的迅速。
抬起頭看著天空,遠方的天際已經散發出淡淡的微光,破曉時間即將來臨,他不著急的從車里面拿出了幾張報紙,一瓶清酒,幾塊用錫箔紙包著的食物,隨后坐在褲邊的一塊大石頭上面,背對著鏡頭,他撕開錫箔紙,里面是腌制好的烤牛肉,就著眼前這荒涼的美景,他一口牛肉一口酒,慢慢的吃起來。
又一道車燈光從前方閃耀起來,一輛面包車迅速的行駛過來。
看到這里有輛車,開車的司機明顯減緩了速度,最后停在男人的背后。
車窗打開,一股濃烈的藥味散發出來,開車的司機狠狠的嗅了幾口清晨的空氣,對著喝酒的男人說道“大兄弟,您受累回我一聲,前面50多公里外是不是就是緋火鎮”
男人咀嚼著牛肉,緩緩轉過頭,眼神在這輛面包車上面掃視著,副駕駛上面的男人疲倦的睡著,后座上面,一個穿著棉襖的老人面色蒼白不斷的咳嗽著,“嗯”他輕輕的點點頭,司機陪著笑說道“好咧您慢慢休息吧。”說完冷漠的看了一眼jee車后面的那個男人一眼,搖起車窗繼續朝著前方行駛,一溜煙的功夫就已經消失不見。
一瓶酒見底,幾塊牛肉吃的干干凈凈,他從口袋里面拿出一個塑料袋,將垃圾包裝起來。
打開報紙,他淡淡一笑“沒想到夏天這么快就占領了香港,真是一個了不起的男人,征途的戰斗從未停歇下來。”
他閱讀著報紙,聚精會神,那個被拖在車后面的男人抬起頭虛弱的說道“哥,我配合您,您給點吃的行不我已經兩天兩夜沒吃東西了,快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