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至后半夜。
暴雨猖狂,群樹在風雨中朝向北方。
幻笛隱隱約約覺得不對勁,但是他又說不出來到底是哪里不對勁,殺手的警覺性,讓他的心臟如同打鼓般的跳躍起來,他道“露白,你先走,去叫人過來,隨時保持聯系,如果超過三十秒我沒有回復你的信息,你就不要回來了。”
露白怔怔的看著他
“高山陵園在南吳城外,除非這個時候就打電話讓零號永孝哥過來,否則,其他人支援到這里,少說也要半個小時。”
我這就給永孝哥打電話。
“別。”,幻笛制止了她
“敵人還沒露面,我們不能夠自亂陣腳,但是倘若真的有敵人的話,那就來吧,我幻笛也是十多年的老道江湖,行走時代,靠的可不是遇到危險,就有求于人,身為替天的九號,如果我如此不堪入目,我們替天也真的是到了要解散的時候了。”
你不要逞強。
露白跟他說“這個時候,可不是尊不尊嚴的問題。”
“這他媽就是尊嚴的問題,好嗎”
幻笛將傘給了她,推了她一把,強硬的說“走。”
九哥,露白目露不舍的看著他。
幻笛卻并沒有再看她一眼,說實話,露白是一份非常沉著冷靜的搭檔,她總是能夠在關鍵的時候將熱血而沖動的自己拉住,兩人的性格一個火爆,一個沉穩,非常互補,而且在能力上面也是各取長短,非常契合。
高老大的安排是非常到位的,但是世事如棋,難以預料。
當幻笛和露白名震天下的時候,也許有非常多的人欣賞他們,點贊他們,但是,在登頂時候的那份艱苦時期,能夠熬過是最好,熬不過就像現在一樣。
殘忍割離。
“九哥,我在南吳等你。”,露白說著朝著前方雨幕中的公路跑去。
幻笛淺淺一笑后,眼眸中的傷感,轉瞬即逝。
他將左臂的替天徽章摘下來,用手掌一遍遍的拂去不斷降落在上面的雨滴。
而后,驕傲的佩戴上,道
“來吧,小貓咪,不是連號殺呢我看看你到底是戰無不勝的神,還是蜷縮在角落的鬼,看看你到底散發的是圣潔的光芒,還是全身都彌漫著腐爛的臭氣。”
雷鳴轟襲,一道閃電在夜幕下撕扯著。
電光劈中一棵樹木的樹冠。
伴隨著一聲“轟”的燃燒聲,樹冠著火,映紅雨空。
前方的來客將雨傘扔掉,是他,公孫流雨。
幻笛看到了前方雨霧中有一個黑影走過來,立刻握緊拳頭,低吼起來
貓君身穿舊跡斑斑且干凈的風衣,眼眸之中,盡是滄桑,臉上和脖頸上有很多傷疤,甚至彈孔的痕跡,這些,都足矣說明著他那些非人的經歷。
他將脖頸上黑色的口巾戴起來,遮擋住半張臉。
而后,從風衣里面拿出來一把連發手槍,“咔咔咔”,放在耳邊滑動了幾下后,在左手上一打,槍匣彈出來。
貓君用手指將兩顆子彈扣出來。
“當當”,落地的子彈在積水上跳動。
槍匣里面還剩下三顆子彈,貓君裝回槍膛內,隨后食指掛在槍口,轉動了幾圈手槍后,直接對著自己的左手開了一槍。
一顆子彈飛舞出去的瞬間,貓君左手的雙指直接將子彈夾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