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主目送著血教父他們的車隊離開。
想要伸出手揮一揮,但是想想還是算了。
他在樹下的長椅上坐下來,抽著煙的時候,旁邊的離燕走了過來,說道“聽羅剎黑河市那邊的人說,天門的副總裁張命寒給群英殿下達了非常嚴峻的命令,也就是說,這一場戰斗,幾乎關系著群英殿的生死存亡。”
哦,兇主淡淡的點點頭“群英殿贏了,這個組織就繼續存在,如果輸了呢”
“遣散的遣散,辭退的辭退,降級的降級唄。”
兇主望了他一眼你想說什么就直說吧。
“我的意思是,有壓力才會發揮出相應的潛力,天門這次是動真格了,全體大整頓,群英殿的人也會明白,如果這次的任務成功率還是那么爛,他們這個組織,明天也就不復存在了,所以每個人一定都會牟足了勁”
面對如此火力全開的群英殿,血教父這一趟過去,其實挺危險的。
“我提醒過他了,但是他好像并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
“你們兩畢竟在一起這么多年,那可是實打實的好兄弟啊”,離燕看著兇主突然微微一笑,頓時錯愕了一下道“我是不是說錯了話了。”
沒說錯,兇主拍了拍他的肩膀寬慰道“你也沒錯,按道理說認識這么多年,哪怕就算是條狗,也都有感情,但是人之所以稱之為人,就是因為他們非常復雜,原本我以為,克羅洛也把我當成他的朋友,原來這么多年,他都只是把我當成他的同事。”
我還以為,我眼光挺好,挺會看人的。
兇主將香煙丟在地上,用腳踩滅,道“走吧,陪我喝兩杯去。”
天殿隱修,車隊
開車的馬瑞娜一頭金發,吐著鮮艷的大口紅,她從鏡子看了看后座上面的血教父,這家伙只是用手巾在仔細的擦拭著手中銀色的大口徑手槍,開口說道“老教父,這次的任務,聽內部的人們說,本來唐會長是安排給兇主去的,您為什么要主動的橫插一腳”
“難不成您真的想要功名利祿”,馬瑞娜不解。
“哈哈哈哈”,血教父陰森森的笑道“你覺得呢”
我倒是覺得,您不像是如此不敞亮的人。
“你說得對,自從神谷草原戰場里面走出來,我、兇主、獨眼,我們三個人這輩子的經歷已經足夠豐富了,萬人之上的敬仰,我們享受過,看著魔靈古堡城墻倒塌的悲涼,我們體驗過,從頭再來的勇氣,我們也不曾缺乏,但是,時過境遷,今非昔比,往日,我們能夠在魔靈古堡里面呼風喚雨,但是今時不同往日,我們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馬瑞娜看著血教父點燃了一個雪茄,貼心的放下車窗。
“不是所有的君主,都能夠像帝君虹和夏天那樣的慷慨,我們也想要進天門,或者進世界政府,但是像我們這樣的家伙,別人也未必收,收了,也未必能夠重用。”
你混的差,別人看到了不太開心,覺得你不值得深交。
可是
你混得好,他人就更不開心了。
“一個君主,一套方法,唐夜麟需要的,是能夠趕緊為天殿隱修創造效益的人,哪怕只是完成一個任務,讓他看到你的價值就足夠,但是當你的價值被榨干的時候,你要么像神威這樣,被無情抹殺,要么像邪龍神那樣,滾的遠遠的”
“所以,在這個時代中,個性、風采、挑選好的對手,那真的是非常非常奢侈的東西,我們玩不起,為什么說天門和世界政府很好,人家家大業大,即便任務失敗,也能夠有人去填補上這份錯誤,但是對我們而言,我們沒有這樣的機會。”
輸一次,就沒了。
我們輸不起。